阮琪算了算齊冰的具體位置,便打了個車過去。

剛給齊冰算的那一卦卦象很不好,齊冰的生命跡象忽明忽暗的,可能正在遭受一些傷害,已經危及到了生命。

師父根據導航來到了山腳下,卻不肯再寸進,他轉過頭一臉為難:

“小姑娘,前面的路不好開啊,路太窄了,要不就送到這吧?”

“再說了,這裡面基本都沒人去,山上挺荒涼的,你去幹嘛啊?”

“謝謝師父,我去找朋友。”

阮琪掃了碼交錢,隨即便開啟車門走了出去。

明明是夏天,山上卻很少見綠色,一般都是枯黃的樹葉跟樹枝,看上去死氣沉沉的。

只有烏鴉盤旋在樹上,時不時衝她發出“呱呱”的聲響。

一進山,原本晴朗的天空像是被什麼遮住了一般,顯得灰濛濛的。

齊冰沒事來這裡幹什麼?

走了許久也不見齊冰的身影,阮琪撿起地上的石頭看了看,又繞著山走了一會,輕輕蹙起了眉。

這山上居然有高人佈置的結界,看樣子是想封印什麼,只是被人為毀掉了。

阮琪又往前走了走,發現了一處山洞。

撩開洞口的雜草往裡面一看,正是齊冰他們。

除了齊冰以外,洞裡還有十幾個人。

此時他們卻緊緊捂著嘴巴,十分緊張地看向阮琪這邊,發現是她才鬆了一口氣。

“阮大師,快進來。”

齊冰放下捂住口鼻的手,像是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一般。

“這山上訊號那麼差,我還以為我的資訊沒有發出去,幸好你收到了。”

“冰冰,不要把手放下來呀!”

一旁長相甜美的女生緊張地看著她。

“沒事,嬌嬌,這是我請來的大師,你別看她年輕人家很有本事的。”

齊冰出言安撫,只不過洞裡的幾人看上去並不太相信,仍然沒有放下手。

“什麼情況,你怎麼來這麼荒涼的山裡?”

“唉,這不是想嘗試多個角色嗎?接了一部恐怖片,導演非要在荒山上面進行,追求真實,沒成想出事了。”

其實這種拍恐怖片的都會事先在地點上香上紙錢,每個人都要恭恭敬敬上柱香,再請來大師做場法事,以表對鬼神的尊敬,才能夠開機。

導演自然也這麼做了。做完這一切並沒有發生什麼不尋常的事情,誰知道戲都開拍了,怪事就來了。

這些年自己的戲路越來越窄,齊冰也是想挑戰一下自己,誰成想出了這檔子事。

“我們拍的題材是殭屍片,微恐,又帶點搞笑,這種最近比較受歡迎。開機兩天沒有任何異常,兩天後我們突然發現演員好像多了一個。”

“而且群演總是時不時失蹤,聯絡不上。這一點都不對勁,由於我們導演對戲很是苛刻,這次採取的是全封閉,加上山上很難有訊號,幾乎是與世隔絕的。”

“但是這些群演不打招呼就離開,導演很生氣。直到今天,我們看到了一個群演的屍體,旁邊還站著一具……殭屍?”

對於今天的情景,她還是心有餘悸。

本來以為是扮演殭屍的人站在那裡,一個群演陪他演戲,沒成想等看清那個人的臉龐,才發覺不對勁。

那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龐,最重要的是他臉龐發綠,眼眶深陷,整個人活像是一層皮掛在了骨頭上。

那人發現他們就衝著他們過來了,導演還在原地問他是哪個劇組的,他跳過來對著導演的脖子就是一口,直接把導演的脖子給咬斷了。

溫熱的鮮血灑在了眾人身上,眾人才反應過來這並不是什麼所謂的演員,轉頭就要往山下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