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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中旬的時候修子宮的修子都開始緊張起來,基本上已經開始努力練習舞步,個個都做著引來聖女蝶的夢,只有我比較清醒,故而我還是老樣子,該吃吃該玩玩,每天醒了溜達兩圈陪著君墨聊聊,到了巳時就跟著小太監去皇極殿掃大門,到了午時回來順帶著跟著君墨練舞。
我雖風光,卻沒人再來找我茬,我猜度是沾了皇帝老兒的光。
今晨,我與君墨在花圃中聊起來。
她手裡拿著針線,繡布上一隻鴛鴦已經成型:“你也要抽個時間去看看靳貴妃,如今你在陛下身邊伺候著,多少也要替她說幾句,不能就叫這一直這樣下去。”
我手裡握著個饅頭,啃了幾口,提了茶壺斟了盞茶,才道:“我說了,不過皇帝老兒不聽我的,這是他們家裡的私事兒,我也不好插嘴。”
“這樣說倒是也是。”君墨肯定了我的說法,又道:“我知道你在這宮裡不好過,等聖女大選結果出來了,你可以求陛下放你出宮的,記住,一定要及時說,否則聖女祭天過了就不可以有這個請求了。”
原來四十多個女子進宮只是為了找出一個聖女,一旦找出來,其餘的留與不留都無關緊要了。
可是我娘呢,我娘怎麼辦?奶孃說過,答案就在宮裡,答案呢?為什麼我找了這麼久,什麼都沒有找到?
我苦笑:“我不出宮。”
君墨放下手中的針線,認真的看著我,道:“梓馨啊,你你今年也有雙二十了,也該出宮找個人嫁了,不能總這麼一個人。”
“一個人也挺好的呀,反正我從小沒爹沒孃,以前吧在沈府的時候我打算是給流霜當陪嫁的,如今呢,出了宮我還能去哪兒,又有誰會娶我這樣來路不明的人?我這輩子,有酒有風有朋友就夠了。”我啃了一口饅頭,望著廣闊的藍天,彷彿所有的憂愁都消失殆盡了。
君墨心下思考我這一番話的用意,良久,才問我:“梓馨,你進宮,是不是有什麼目的?”
君墨是個心很細的人,很多事情她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以我與他當下的關係,她說出這句話應該是忍了很久的,然而既然她問了,就證明她覺得我會告訴她。
“我是來找我孃的。”我將嘴裡的饅頭嚥下去,平靜的說出這句話。
她一邊思索她所見到的一切,一邊問我:“是否,與那對明月翡翠鐺有關?”
果然,她是從見到明月翡翠鐺的時候開始懷疑的。
“別說我了,沒爹沒孃的還不知道那個石頭縫兒裡蹦出來的呢,說說你吧,好嘛?”我嘆了口氣,將饅頭全都包進嘴裡,兩手一拍桌子,打起精神來。
她卻蔫兒了,垂著眸道;“我啊,我的人生比你更無趣,沒什麼說的。”
桓君墨出生在世代仕宦的旁系皇族,從小就是父母捧在手心裡的寶貝,生活的一帆順水無波無浪,她說沒什麼好說的也是情有可原。
我道:“怎麼沒什麼說的,每個人的人生都不一樣,你也有你的快樂和幸福,說出來啊。”
她望著我的笑發了一會兒呆,慢慢也露出了淺淺的微笑:“我很小的時候喜歡跳舞,後來我爹就請了十個舞姬來教我跳舞,我長大了,爹有一天告訴我,我要進宮去,去當北秦尊貴的聖女,讓淮陽侯家成為北秦最無可匹敵的仕宦官家,然後我就進宮了,就是這樣。”
尊貴得聖女?
淮陽侯難道不知道君墨非上屆聖女的親生,不管她身份如何尊貴,一旦成為聖女,她在位期間就不能談婚論嫁,縱使她七年之後新聖女即位,君墨也是老姑娘了,哪裡還嫁的出去,她這輩子就毀了!
“君墨,你也願意做這個聖女嗎?”我握住她的手,想把自己身上的力量給她。
他的眸子垂得更低了:“不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