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發現?”冷嘯風看沈傾城一直對著羅啟天的屍體發呆,或許她看出了什麼。

眾人俱都向她看來,劉志見九王爺竟然親自問沈傾城,不由多看了一眼,這一看驚得不輕,這哪是什麼小廝,分明就是喬裝改扮的美人兒,腦海略轉了轉,想起最近聽來的傳言,心下明瞭,便多了幾分應對之策。

伺候的人都在外面,房裡也沒有多餘的人,沈傾城將視線拉回來,看了眼幾人道:“你們發現沒有,死者身上傷口很深,但地上的血卻不多,這一點不是很可疑嗎?”

方言最先反應過來,“都浸到衣裳上了吧。”羅啟天的衣裳已經全部被染紅了,可以想象,當時的血一定流了許多。

沈傾城卻搖頭否定,“傷勢雖重,但你們注意到沒有,這些刀口都是胡亂砍的,沒有一刀致命之傷。這說明,死者極有可能是流血過多致死。”

幾人皆是一驚,仵作再次蹲下來細細檢驗之下,站起來欣喜道:“果然如這位小哥所言,刀刀都看似很重,卻未傷及臟腑,的確是流血過多而亡。”

方言知道沈傾城的本事,又聽自己的仵作也贊同,更是深信不疑,細看之下果然如她所說,房間的地上鋪的青磚,除了死者身子下面有一小灘血水,其餘地方乾乾淨淨,房間裡連打鬥的痕跡都沒有,皺眉道:“照這樣說,地上確實應該有許多血,但兇手為什麼要將血清理了呢?這太不符合規律了。”

沈傾城在房間裡轉了一圈,又來到窗戶邊,伸手開啟窗,方言不明地道:“您方才不是說不能開窗嗎?”

說完就頓時覺得尷尬,不好意思地退後了兩步。

沈傾城笑笑,“剛才還沒有仔細檢查,隨便動一下就有可能破壞現場,如今仵作已經驗過屍體,房間裡的擺設都整整齊齊,就剩這窗戶了。”

幾人對沈傾城都很相信,就連劉志和仵作聽她說了幾句話,都對她多了幾分敬佩,幾人紛紛到了窗前,滿懷的期待地望出去,卻都失望而歸。

“連一個腳印都沒有!”方言搖搖頭,難掩心中的失望。

線索到這裡斷了,大家都愁眉不展。

冷嘯臨從外面走進來,臉上還有些發白,見眾人的樣子一下子心裡平衡了。

“一個個都怎麼了?還沒結果嗎?”冷嘯臨有幾分幸災樂禍的味道,特意多看了沈傾城一眼,不由暗想,看不出嬌滴滴的樣子,竟然能在這樣的地方呆這麼久。

冷嘯風上前一步,將沈傾城護在身後:“八皇兄,昨天吃的酒菜都吐完了吧,就等你了,父皇還等著我們回去覆命呢!”

冷嘯臨訕訕笑了笑,眼睛滴溜溜在屋裡轉了一圈,看到地上的屍體時,還是忍不住慌了慌,瑟縮了下身子道:“有什麼可查的,一看就是被仇家所殺,看這傷,兇手對他定是恨之入骨,只要查查他有哪些仇家,再一個個排查,不信查不出來!”

“是,可是請問八王爺,兇手是如何進入房裡行兇的?”沈傾城涼涼地道。

冷嘯臨斜了嘴角,滿不在乎道:“當然是走進來的,難不成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他話一說完,見眾人都忽然變了臉色,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掩飾了咳嗽一聲,訕訕道:“那你們說吧,我不說了!”

沒有人接他的話,卻同時仰起頭望向頭上,冷嘯風忽然一個飛身縱上房梁,掀開頭上的瓦片,片刻就竄到了房頂上。

冷嘯臨張大了嘴,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老九,你快下來!”卻不見冷嘯風有動靜,甚至一點聲音也沒有了。

“弟妹,老九這怎麼了?”冷嘯臨不明所以,看向沈傾城,後者並未理會他,冷嘯臨沒趣地嘀咕了幾句,就聽見房頂又有了動靜,下一刻,冷嘯風就從上面飛身而下。

“老九,你這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