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堂秋慢慢開啟包裝紙,緩緩拆開紙盒:&ldo;啊!&rdo;他的聲音很大,略微失態,於是大家都看向他。

一對精緻的水晶小酒杯躺在紙盒的中間,帝堂秋有些激動,他一手抱著紙盒,一手猶如拎小雞雛一般地拎著隨儒溪離開了指揮中心。

海邊小樓,魚悅和榔頭簡單地收拾著行禮,明燦燦她們早就打好行李包,魚悅只是說一會有人來接,她們也懵懵懂懂的。

&ldo;我估摸著也該來了。&rdo;榔頭檢查家裡的門鎖。

魚悅點頭,拿木條封窗戶。

&ldo;去了,少說話,說多了,錯就多,我那個便宜老爹說,喜怒不形於色,意不上瞳色,這樣別人不知道你想什麼,就會怕你。&rdo;榔頭一邊遞釘子一邊說。

魚悅笑了下:&ldo;那個,不說話就可以,別的做不來。&rdo;

榔頭動了幾下封條,很結實的樣子:&ldo;就是,你只要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就好了,我們走江湖的,喜歡說,這個氣勢。知道啥叫氣勢嗎?就是要會裝,你裝得越拽,他們越看不透你。&rdo;

魚悅無奈了:&ldo;我為什麼要走江湖,還要裝氣勢,還要別人看不透我?&rdo;

榔頭苦笑:&ldo;還想回來嗎?&rdo;

魚悅點頭。

榔頭:&ldo;那就聽我的。&rdo;

外頭傳來汽車的轟鳴聲,急促的腳步聲。魚悅和榔頭對望一眼。他們來了。

四季婆婆上下打量著這間粽子店,田葛幾乎是滿眼的驚怖,帝堂秋他們互相對視了下,正要舉手敲門,粽子店的門板緩緩開啟。一位中年婦女慢慢走出來,婦女三十多歲,一臉的滄桑,面對這麼大的聲勢,顯然是嚇壞了,她抱著門板一動不動。

肥龍探出腦袋看了眼,清理了半天喉嚨,聲調古怪的看著二樓:&ldo;格……哥……有客人。恩!恩恩!&rdo;

魚悅彎腰去背水琴,榔頭攔住他:&ldo;以後,我來幫你背。&rdo;

魚悅點點頭,有一條看不到的絲線,牽連住了誰,這一刻,再也無法掙脫。

粽子店的門板被人慢慢卸下,帝堂秋他們跟著向裡看。二樓緩緩走下來兩個人,前面一個少年,布衣,布褲,甚至連鞋子都是很普通的黑色布鞋,利落的一頭短髮,俊秀秀、精緻致一副樣子。他的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愣是誰看了都會被他的風度折服,這份氣度絕對不是偽裝的,而是發自內心,一股來自靈魂的隨意逍遙之意。

少年的身後,跟著一個挺拔、健壯的青年,青年穿了一身黑色的皮裝,他的上身是黑色的無袖馬甲,胸口露著均勻的肌肉,下身是黑色的長靴皮褲。好個神采飛揚的飄逸青年。青年身後背負了一個古怪的箱子,箱子很寬,長度快要和他身高差不多了。

魚悅慢慢走到帝堂秋面前,直視他的眼睛。

&ldo;想不到。&rdo;帝堂秋說了三個字。

&ldo;是。&rdo;魚悅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榔頭說少說話,他就少說。

&ldo;常青林裡絞殺實驗獸的人?&rdo;帝堂秋問。

&ldo;是我。&rdo;魚悅回答。

&ldo;城市地下水道。&rdo;帝堂秋又問。

&ldo;是我。&rdo;魚悅回答。

&ldo;死了很多人。&rdo;帝堂秋的聲音帶著一股怒氣。

&ldo;那是你的責任。&rdo;魚悅沒有客氣。

兩幫人互相對視著,肥龍悄悄躲到明燦燦身後:&ldo;大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