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打起來,你跑先,我掩護。&rdo;

明燦燦翻個白眼,沒有搭話。此刻誰也幽默不起來,這麼大的聲勢,這麼大的場面,是她思維裡沒有的,生活,在這裡又轉了個彎。

&ldo;你好,你可以叫我四季婆婆。&rdo;四季婆婆打破兩幫人的尷尬局面,主動伸出手。魚悅早就等了這一刻,他伸出右手,和四季婆婆握手,雖然很迅速,可是所有的人都看清楚了,他的手背,後面什麼都沒有。

&ldo;魚悅。這位是我的……盾。榔頭。那邊是我的家人。&rdo;魚悅簡單地介紹了下。

&ldo;不管如何,你能出來,我們都很高興,因為,我們迫切地希望得到你的幫助。&rdo;四季婆婆沒有隱瞞。

但是魚悅就是不喜歡她身上的那股子味道,他記得這股子味道,驕傲,俯視地面的角度,雖然一直保持謙和的微笑,但是骨子裡卻帶著一股子,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只有他清楚的味道。

魚悅沒有搭話,看下榔頭,他們一起回頭看看這家溫暖的粽子店。以後,也許真的回不來了。

第51章 論

六國飯店的臨時會議室,魚悅又看到了那張數值對比圖。他看著圖,面無表情,而他的爺爺隨伯祿就坐在不遠處上下打量他。坐在角落裡的還有他的父親隨景深、封印自己的鈥孟公、鈥加洛。世界真小。魚悅內心難免這樣想。

隨伯祿仔細地觀察著這個傳說中絞殺了實驗獸的高人,他太年輕了,年輕得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在六國會議室門口帝堂秋為隨伯祿介紹的時候,魚悅直視他的眼睛,這年輕人的眼睛太亮,能看到人的內心一般。那時,隨伯祿打了個哈哈,讓到一邊,祖孫就這樣擦肩而過,一副陌生人的樣子。在樂醫的世界裡,境界也是衡量地位的一種方式。隨伯祿讓了路,是承認自己境界低。

魚悅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坐在了四季婆婆身邊,面對著所有的猜測和疑惑。

榔頭靠著窗戶,這是他第一次涉及到樂醫的世界,他身邊站滿了盾,他站在鵠立身邊,出於對他們樂醫的尊重,那些樂盾退後三步,沒有與他們平行。榔頭用眼角掃著周圍,心裡嘆息,自己恐怕是歷史上最瘦弱的盾了吧,即使是最低的盾也有他三個大。在質量上他完全不能取勝,只好玩深沉。

魚悅看著雞雛一般埋在盾裡的榔頭,他的左手輕輕摸下額頭,暗暗低笑,沒辦法不笑。

&ldo;魚先生,這就是我們目前掌握的資料,您是直接和實驗獸對抗過的人,所以,我們想知道你一些意見。&rdo;帝堂秋點開大廳的燈光。

突如其來的亮光,叫魚悅有些不太適應,他敲敲桌子:&ldo;直到現在,我才知道它們是什麼,意見,沒有。我來找你們,也是因為,它們根本不和我正面衝突,互相配合吧。越早解決越好,我奶奶還在小店市外擔心著呢。&rdo;

帝堂秋笑了下:&ldo;您不是早就收到要封市的訊息了嗎?為什麼不離開?&rdo;

魚悅抬眼看下他:&ldo;我的心裡沒有想過那麼多,也沒什麼執著,留下來,就是留下來了。帝先生未免把人想得太複雜了。&rdo;

帝堂秋第一次被別人這樣說,略微有些尷尬。奉遊兒他們倒是一起互相看下,對於魚悅的隨意直慡很是欣賞。魚悅離開了會議室,大家以心裡的尺度衡量著這個年輕人,可是,那隻當年可憐兮兮的小耗子,沒人把現在的魚悅往他身上套。此刻隨知意也好,隨知之也罷,因為不被需要,暫時都被人忘卻。

魚悅拿著一團特殊的布料,細細地擦拭著水琴。許多年沒見它了,就如老友一般,魚悅的大拇指輕輕繃了一下琴絃,低沉、輕緩的重音傳出,象月光的囑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