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倒退著前進,不停地高舉香爐搖晃,另一些少女在摘撤玫瑰花瓣。一

後面跟著赤著腳走路的國王和他的四個寵臣,他們也像他一樣赤著腳,穿著修士服。

然後是安茹公爵,他穿著常服,周圍有安茹宮廷的百官跟著他;他們同朝廷的顯貴一起跟在親王后面,按照各人的官階大小順序前進。

最後面是市民和老百姓。

大隊人馬離開盧佛宮時,已是下午一時許。

克里榮和法國兵衛隊想跟隨國王,國王示意他們不必這樣做,於是克里榮和衛隊留下來保衛王宮。

他們在各個臨時祭壇停留以後,已是傍晚六時,隊伍的前鋒開始望見古老的熱內維埃芙修道院的鋸齒狀門廊。以院長為首,率領眾修士排成三行,站在門口的三級臺階上,恭迎聖駕。

隊伍離開多明我修道院的臨時祭壇以後,還未到達最後一個臨時祭臺,從早上就開始走路的安茹公爵,因為疲憊不堪,上前請求國王恩准他回公館休息,國王同意了。

公爵的侍從官們也紛紛離開隊伍,追隨公爵回府,似乎要明白地告訴世人,他們追隨的是公爵,並非國王。

然而事實上是,其中三個侍從官明天要進行決鬥,他們不想過度疲乏。

到了修道院的門口,國王認為凱呂斯、莫吉隆、熊貝格和埃佩農同利瓦羅、裡貝拉克、昂特拉蓋一樣需要休息,把他們幾個也遣散了。

大主教從早上起就開始主持儀式,至今一點東西也沒有吃過,別的修士們也一樣,都累得站不起來了;國王可憐他們作出犧牲,到了修道院門口,都叫他們回去了。

然後國王轉過身來用濃厚的鼻音向院長若瑟夫·傅隆說道:

“我來了,我是一名罪人,到您清靜的修道院尋求安寧來了。”

院長鞠了一躬。

國王又向那些忍受艱苦的考驗,一直跟隨他到這兒來的眾人說道:

“先生們,謝謝大家,平安地回去吧。”

每個人都向國王深深地敬禮,悔罪的國王一邊拍打著自己的胸口'注',一邊一級一級地走上了修道院的臺階。

享利剛跨進修道院的門檻,大門便立刻關上了。

國王正在陷入深深的默禱中,對這種情況並沒有注意,何況國王把全部隨從遣散以後,關上大門也是很平常的事。

院長對國王說道:“我們首先得領陛下去地下小聖堂,因為我們已經儘可能把它裝飾一新來迎接天上和地下的主人。”

國王一言不發,只頷首表示同意,跟在院長後面走去。

陰暗的拱廊裡一動不動地站立著兩排修士,一等國王從他們身邊走過,轉彎進入通向小聖堂的院子裡,立刻有二十來頂風帽拋向空中,雖然在半明半暗中,也可以看出修士們一雙雙眼睛裡閃耀著勝利的喜悅和豪情。

他們的模樣兒都不像懶洋洋和膽小如鼠的修士,他們臉上濃密的鬍子和黝黑的臉色說明他們精力充沛和富有活動能力。

有許多人露出了真面目,臉上都有傷疤;其中一個最傲慢的人臉上的傷疤最為有名,可以說是人人皆知;他的身邊站著一個穿修士眼的女人,臉上流露出勝利的喜悅,得意洋洋。

這個女人揚著一把掛在她腰帶上的金剪刀,大聲喊道:

“啊!幾位哥哥,我們終於抓住瓦盧瓦了。”

傷疤臉答道:“是呀,妹妹,我同您的想法一樣。”

紅衣主教嘀咕著說:“還沒有呢,還沒有呢。”

“為什麼?”

“因為我們是否有足夠的民兵部隊來抵擋克里榮和他率領的衛隊,還是疑問。”

馬延公爵反駁道:“我們擁有比民兵部隊更好的東西,請相信我,我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