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並且雙方立足於長遠,高屋建瓴地對現今局勢發表看法,由此可見,發展出平等互利的雙邊關係指日可待。”

說完兩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之前的尷尬氣氛一掃而空,接下來兩人甚至聊到了自己的童年,朱樂甚至直言自己對珠珠的關注,是緣於初見時珠珠性格靦腆,很像小時候的自己,至於隨後發現她古靈精怪的一面,跟自己就大不一樣了,朱樂小時候的外號是小呆子。慄徵則很捧場地說朱樂不是呆,而是純粹,那是一種做什麼事情都要全力以赴的純粹。

朱樂感慨地看著這個男人,他英俊過人,睿智豁達,風趣幽默而又和藹可親,觀之賞心悅目,近之如沐春風,這樣的男人為父為夫為師為友都是極品。只是他太好了,就像是名家精雕細琢的上好玉器,每一個線條都有其存在的理由,那是歲月的沉澱,或許還有別的女人留下的痕跡,若是有人妄圖改變,都只是畫蛇填足而已。

大董則不然,雖然粗糙、平凡、有缺點,卻是未經斧鑿的上好璞玉,能讓她大展身手,盡情發揮,就算過程勞神勞力,且或許終其一生也無法達到慄徵的水平,但那是她自己的作品,敝帚自珍,在她眼裡就是舉世無雙的寶貝。

而恰好朱樂從來都不是坐享其成的人,自討苦吃,是她從生下來就開始乾的事情。

直到談話結束,兩人之間的氣氛都維持的輕鬆愉快,慄徵仍懇求她有空的時候陪陪珠珠,至於教畫與否,視兩“豬”心情而定,朱樂則看似輕鬆地提出自己婚期將至,到時候如果有空,可以過去喝杯喜酒。

慄徵微微垂了下眼皮,道了聲恭喜,卻並沒有回答是否出席婚禮。

朱樂絲毫不介意,此等大人物,女兒生病住院尚且不能第一時間趕過去,她何德何能蒙他關照,又陪著聊了這麼長時間,已經不曉得要令多少女人羨煞了。

朱樂保持著輕鬆愉快的心情直到晚上和大董見面。大董仔細地看了看她,納悶道:“你的小朋友一看見你,病立刻痊癒了?”大董正在做晚飯,出來時身上圍著圍裙,手裡還拿著鍋鏟,此刻小心翼翼觀察她表情的樣子十分可愛,朱樂心中一動,放下包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附帶一個響亮的頰吻。

“哎呀,別把你衣服弄髒了!”伴隨著大董揮舞著鍋鏟的嚷嚷聲,甜蜜溫馨的夜晚拉開了帷幕。

兩人第二天一早一起去接董母出院,董母雖然仍顯得不是很有精神,但還算平靜,再度做了一個全身檢查,也沒發現什麼問題。

隨後來的還有潘東潘蘭兩兄妹,潘蘭顯得很興奮,拉著董母說說笑笑,潘東偶爾湊趣幾句,在董母幾乎不開口的情況下仍顯得十分熱鬧,董母靜靜地聽著他們講話,像個慈祥卻不愛表達的長輩。

等到東西都收拾好了,潘蘭自告奮勇要扶董母上車,董母卻淡淡地對朱樂笑笑:“咱們倆坐一塊兒吧,不好總麻煩蘭蘭照顧我這個病老婆子。”

朱樂先是看了眼潘蘭瞬間僵硬的臉,又看到董母淡淡笑著目不斜視的樣子,有些呆愣,被大董輕輕推了一下後才趕緊過去扶著董母上了車後座,大董負責開車,潘家兄妹則坐他們自己開來的車。

董母的手軟軟涼涼的,摸著朱樂的手半天才開口:“一看你這孩子就知道是沒吃過苦的,家裡這個樣子,真是對不住你。”

看了大董的後腦勺一眼,朱樂有些臉紅,這是婆婆跟兒媳婦說話的語氣吧?

“不過好在二寶這孩子還算省心,他別的優點沒有,人還是實在的,就是有時候有點犟,你要多擔待了。”

朱樂呵呵乾笑:“哪裡哪裡。”剛要想著說點啥,卻又無從開口,只能繼續被董母握著手做乖順狀。

“我這一輩子都是個廢人,年輕的時候拖累丈夫,老了拖累兒子,現在僥倖撿回一條命,已經沒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