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不想惹出更大亂子牽連到整個向家,接下來就必須按我說的做。”陳原道登上游艇來到向強面前開門見山一句話,愈發令向強摸不著頭腦,又有些惱火,臉色難看到極點。

“陳先生,是你破壞了我今天設的這個局?”向強言語中流露著不滿,認定陳原道壞他好事。

“那些能把一丁點委屈捅到最上頭的香江大佬們,哪會這麼給我面子,他們是另有顧忌,不要以為我危言聳聽,知道自己惹上什麼人嗎?”陳原道不怒自威反問向強。

“什麼人?”向強故作不以為然的姿態問。

“一個殺你全家,甚至屠滅義安會,都不需要償命的人,希望上頭派來的人能安撫住他,否則就算你完全按照我說的做,未必逃得過這一劫。”陳原這番話令義安會的人面面相覷,難以置信。

向強盯著陳原道始終嚴肅的面龐,瞧出對方絕非誇大其詞刻意嚇唬他,心尖劇顫,有些怕了。

…………………

距譚耀文香江處所不遠的一處平民區,裡面有一個足球場,大小差不多是標準足球場的一半,但在寸土寸金的香江,平民住宅區鮮有這樣的球場,以至於來此踢球的人絡繹不絕。

形單影隻的沈浩坐在場地邊的長椅上,漫不經心瞧著球場上雙方你來我往拼搶,很渣的球技夾雜汙言穢語蠻橫拉拽的對抗,屬實沒什麼看點,若非等一個人,沈浩不會在這兒浪費時間。

通往球場的柏油路,一人緩緩前行。

相隔數十米,坐在長椅上的沈浩就從腳步聲斷定來人是誰,未來的大舅子,趙家,趙凌峰。

趙凌峰凝望熟悉背影,笑了,有久別重逢的欣慰,有感慨,有自嘲,心裡嘀咕:“世事難料,人生無常。”

沈浩。

三年前還需要他們趙家的提攜和保護。

如今,這個比他小七八歲且生於草根家庭的青年發起威竟能令上邊的老頭子們束手束腳,不敢來硬的。

腳步聲越來越近,沈浩站起來,轉過身,笑意深沉凝視久違的故人,待趙凌峰走到面前,悠悠道:“猜他們會派你來。”

被沈浩點破來意的趙凌峰尷尬一笑,道:“要不是上邊派我來做你的工作,我真不知道你小子現在這麼牛掰。”

沈浩笑道:“我吶,純粹被逼出來的,如果當年我們一家子沒陷入絕境,十來歲的我哪會隨隨便便跟人出去闖蕩,自然不會有後來的我,如果三年前我不用休學不用離開美美,能安安心心混在校園裡,也不會有現在的我。”

趙凌峰深以為然點頭,雖然他不瞭解沈浩兩次亡命境外經歷些什麼,但深切感受到沈浩命運因此改變,尤其近三年的蛻變,超乎想象。

沈浩問:“趙叔和美美還好吧?”

趙凌峰嘆口氣,道:“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老爺子走後,我們趙傢什麼個狀況,你也知道,我爸表面上悠然自得,可曾經那麼霸氣驕傲的男人小心翼翼夾著尾巴做人快三年,你說他多憋屈,還有美美,跟你分開這麼久不說,還要頂著被大半個家族逼婚的壓力,她能快樂嗎?”

沈浩聽趙凌峰說這些,心裡發酸,心疼的自己女人,同時自責不已,黯然呢喃:“是我做的不夠好。”

“我可沒埋怨你的意思,現在的你已經是一個傳奇,完全有能力給美美想要的一切,換了別人,根本做不到。”越說越興奮的趙凌峰抬起手,重重拍在沈浩肩頭上,認真道:“沈浩,聽我的,別在香江瞎折騰了,早點回去看看美美,讓姓李的清楚認識到,他永遠配不上美美。”

“上邊那些老頭子選你當說客,真是慧眼識人。”沈浩玩味一笑,見趙凌峰恍錯愕一下下後要開口爭辯,忙說:“你丫別急,跟你開玩笑呢,事已至此,別人的面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