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禍端的時候。

他衝進了王帳,剁了他的腦袋。

然後坐在他的汗座上,踩著他的頭顱,一步步走到了今日!

而聽到始畢這話的顏術終於霍然色變,雙目怒瞪始畢。

“放肆!伊稚邪你敢辱罵老師?”

始畢大笑。

“棄朕去者!阻朕成事者!如何還配朕尊他一聲老師?”

儘管始畢不願意承認,實際上這一年來的瘋狂舉動。

他潛意識裡也有要向聖山那老不死證明自己的想法。

證明他錯了!

就算沒有他這老師,他始畢也能成事!

也要證明他是對的!

當初聖山那個大雪之夜,他收下那個弟子、授他真法的舉動是對的!

始畢甚至有想過等到功成的那一日,他要親臨聖山,以帝師之禮供奉。

並讓這聖山一舉成為這世間第四大聖地!

可現在這一切原來只是他的一廂情願而已!

可笑!

當真是可笑!

始畢大笑不止。

可顏術的臉色卻是陰沉如水,沉聲緩緩道。

“伊稚邪,伱入魔了。”

感應到顏術身上不斷積攢的憤怒與濃郁殺意。

始畢笑聲驟然止住,目光陰冷地看著顏術。

“入魔?”

“怎麼?你也要學雍人,張口除魔、閉口衛道?”

始畢語氣極盡嘲諷,然後嗤笑一聲道。

“別忘了,你也是蠻!”

不可否認,雍人口中大多數的除魔衛道,大多是充斥著利益算計的男盜女娼。

而他的那一句你也是蠻,更是直指某些問題的本質。

只是顏術卻是不為所動,面色依舊平靜。

“你不該辱罵老師。”

如果始畢剛剛不罵大巫,他只會遵從大巫的法旨,單單隻護住那個年輕人,並不會插手太多。

可現在卻是不行了。

主辱臣死。

更何況他如今幸得大巫恩賜,已入大巫門牆。

若是眼看伊稚邪辱罵老師卻沒能做出任何舉措,那日後他還有什麼資格在大巫面前口稱老師?

“所以呢?”

始畢眼神睥睨,語氣不屑。

顏術淡淡道。

“所以接下來只為懲治你這不敬師長的悖逆之徒,替老師清理門戶,與其他無干。”

始畢冷哼。

“看來你從那老不死身上,別的沒學會。”

“倒是學來了一身虛偽!”

他才不信那老不死讓顏術南下雍土,只為護住那小子。

不過在這之前,始畢垂眼間,忽然想到了一件本來沒有被他放在心裡的事情。

那個一直在他面前只會瑟瑟發抖、戰戰兢兢的血脈兄弟。

左賢王,呼若邪。

似乎在此戰開始之前,他遣人去了聖山一趟?

差點被他騙過去了,看來朕這好弟弟,也不是隻會唯唯喏喏……

最起碼這演技倒是不錯。

始畢眼眸眯起,咧開的嘴角泛起一抹玩味。

只是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在始畢看來,倒也沒有太過重要。

作為他的兄長,始畢實在是太瞭解他那個好兄弟了。

只要他在這世間一天,那狗東西就絕不敢放肆,更別說背叛自己了。

始畢心中冷笑。

連帶著看向顏術的眼神,也帶上了幾分俯視與不屑。

“若是朕沒有記錯,當初朕上山的時候,你這狗奴就是這修為吧?”

“如今可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