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爾一命。”

巴音抬起頭來,面露凜然之色,張口說道:“將軍,我巴音一介莽夫,跟隨將軍十餘載出生入死,受傷無數,只不過是一名小小的都統,哪裡有甚叛國通敵之心?只不過念及屬下有多名兄弟之親人客死他鄉,實在於心不忍,這才接回那些屍骨葉落歸根罷了。卑職一時糊塗,所做之事與他人無關,哪裡有甚幕後主謀之人!”

速不臺一拍桌子:“巴音,爾死到臨頭還要嘴硬,爾如若有此心意,十多年間為何不早有行動?”

巴音仍舊面不改色:“將軍,這十幾年,卑職跟隨將軍東征西討,哪裡回過蒙古?此次只是順路罷了!”

速不臺氣得鬍子亂顫,深吸了一口氣,轉頭向李惟忠問道:“李將軍,這巴音說是從哈拉和林迴轉之時,將大夏君臣屍骨帶了回來,李將軍一路可曾有所覺察?”說罷,眼睛死死逼視著李惟忠。

李惟忠腦筋飛速急轉,一時不知怎麼回答速不臺。到目前為止,還不知是誰告的密,也不知這告密之人知道多少;照眼下情形來看,這告密之人應該不知道是自己將屍骨帶回來,否則速不臺沒必要這麼盤問自己了;但是自己今日剛把屍骨帶回,巴音就被抓了,如此巧合實在不知怎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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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惟忠急急離座,向著速不臺單腿跪地,右手輕撫左胸:“將軍,卑職失察,一路未發現巴音有何異動端倪。巴音究竟有何叛國通敵之罪?至於什麼大夏君臣屍骨,卑職現時仍是摸不著頭腦,將軍可否指點一二?”

只見速不臺長呼了一口氣,身子慢慢靠向椅背,思忖片刻,轉頭看向旁邊立著的正牙將湖日查,緩緩說道:“喚其近前說話。”

就見湖日查表情略顯尷尬,嘴唇翕動了幾下,眼睛還偷偷瞟了瞟李惟忠,見速不臺神情淡然,只得匆匆走出堂屋。

速不臺示意李惟忠回到座位上。不一會兒,湖日查帶著一人走了進來,李惟忠和巴音看到此人時,心中都不禁猛地“咯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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