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林被支進屋裡服侍梁千峰,顧衡什麼也不說就下樓去了。

全林一臉懵,進屋裡待在梁千峰身邊蛐蛐人。

“樓下這會兒有個人來,說要找他,也不知道從哪惹來的。一天天的就不老實,殿下您就該把他關著,這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惹您生氣。”

梁千峰單手支著下顎,微眯著眼享受著菸絲的滋味,好半晌才想起來回應全林的碎碎念:“你對他的惡意一點都沒變。”

全林不置可否:“那當然!要不是他,殿下您的腿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梁千峰一張臉拉了下來:“這事不要再拿出來說了,被他聽到不好。”

全林愣了愣,繞到梁千峰身側,伸手給他按揉僵硬的肩膀。

他垂下眼,欲言又止,接著小心翼翼的詢問:“殿下。”

梁千峰:“嗯?”

全林正犯愁,囁嚅著說:“您動真情了?”

梁千峰頓了片刻:“我一直都有動情啊,全林,你察言觀色的本領不行啊。”

全林繼續說:“奴婢以為,殿下一直將他當作阿貓阿狗的,對於他做的那些事情,不過是在縱容他罷了。”

梁千峰聳了聳肩,全林便將手挪到太陽穴的位置:“無論是真情還是假意,還是一味的縱容,只要人老老實實待在身邊就行了。”

全林點了點頭,點完才意識到梁千峰壓根看不見他的動作,才說:“是這樣的話即使他的心不在您這,您也要接受他?”

梁千峰哼一聲:“當然不接受,總得讓他心鎖在我身邊才是。”

全林沉默了,他就多餘問這麼一句。

梁千峰話不多了,他在街上閒逛時吃了不少東西,沒有留著肚子吃晚飯,就坐在那兒看抽菸發呆。

顧衡人去了多久,梁千峰就在原地坐了多久。

人回來時,就看見梁千峰安靜的靠在軟枕上,屋裡煙味濃重。

這煙味奇特,和尋常煙味的嗆鼻堵肺不同,那是清香的氣味,好聞,聞了也不會覺得身體不適。

梁千峰坐得懶散,不知道想什麼想得出神,連全林那二愣子都發現了顧衡,梁千峰還在那兒發愣。

全林一張臉皺在一起,對顧衡這麼長時間才回來感到非常不滿,即使如此,還是在顧衡的眼神示意下開門出去了。

“記得備熱水來,公子勞累一天,洗了好水。”

離開前,還得聽顧衡的指使!

桌邊的燭火晃了一下,眼前出現一道黑影,視線暗了下來。

梁千峰手裡的煙桿被順走,他抬眼去看賊人是誰。只見賊人嘴唇抿過菸嘴,學著他的樣子吐出雲霧。

煙霧打在梁千峰的臉上,梁千峰抬手敷衍的掃開面前的煙霧,不冷不淡的說:“顧衡,你膽子可是一天比一天大了,連我的煙都要搶。”

顧衡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任何的問題,更不會覺得把煙霧吐在別人臉上,是含著另一種意味。

他只會在梁千峰的縱容下,不知不覺間掉進一個精心佈置好的陷阱,沒有主人的允許,只能永遠待在華美的籠子裡,供主人賞玩。

梁千峰張開兩臂伸了一個懶腰,眯著眼發出貓咪一般的吟叫,肩上的衣物由著動作的起伏,緩緩滑落,露出內裡的潔白裡衣。

裡衣也不見得有多整齊,似乎被人扯散了繫帶,不怕冷的露出冷白冷白的鎖骨來。

顧衡雙眸轉暗,幽深的視線徘徊在梁千峰身上,伸手去將亂了的衣服攏上。

“去哪裡了,見個人要去那麼久?”梁千峰抬眸看著顧衡,眼神期期艾艾,“做什麼這麼看我?”

顧衡捧著梁千峰的臉,梁千峰碰了一下就避開了:“你手好涼”

顧衡收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