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揚,手中鋼釘疾射而出,正對著那條大蛇的脖頸下面,大蛇的動作十分敏捷,見魏見秋的手一揚,它的上半截身子就向左右快速搖晃,正好避開了那根鋼釘的致命一擊,接著腦袋向後一縮,又猛地向上一揚,整條蛇身騰起在半空,鱗片張起,向外散發出縷縷黑氣,衝著下面的亭子就撲了過來,魏見秋站起身,右手向後一帶,中指戴著的圓環上竟然有一條在黑暗中完全看不見的細繩和鋼釘連在一起,鋼釘猛然迴轉方向,對著大蛇的後背紮了上去,大蛇注意到了魏見秋向後揮手的動作,卻不見有東西向它射過去,就不管不顧地往下撲,帶著倒刺的鋼釘正好扎中它的後背中間,大蛇受疼之下,一下子從半空中跌落到地上,魏見秋把右手中指上的圓環摘下,戴到左手中指上,伸右手到衣襟裡,又掏出了一個鋼釘,快速把圓環套上右手中指,正要把鋼釘射向正在地上翻滾的大蛇,卻覺得左手一鬆,紮在大蛇背上的那根鋼釘已經被大蛇在地上翻滾的時候掙脫,大蛇不顧身體受損疼痛,翻滾著身子向旁邊躲去,然後迅速調轉方向,藉著草叢的掩護向山上如飛般爬去,魏見秋看著草叢翻倒的方向,把鋼釘射了出去,卻打在地上,只好一翻右手,把鋼釘收回。

亭子外山坡上傳來一股血腥氣,魏見秋知道那條大蛇受傷不輕,卻更加危險,兩根鋼釘就都沒有放回胸前衣服裡,而是左右手各捏著一根,從椅子上拿起那個小鼓,從亭子裡走出來,向上爬了幾級臺階,然後進到灌木林中,走到剛才大蛇在地上撲騰的地方,用手電照了照草地上的血跡,順著斑斑血跡和倒伏的蒿草,向山上一步一步爬去,還不時抽動鼻子,判斷那條大蛇的遠近,在他身前身後殘留的腥氣雖然濃烈,他知道,那條大蛇不在附近,一定是躲進了陰暗之處或洞裡。他停下腳步,向四周看了看,剛才那條大蛇把山上山下的野物們都嚇到了,此刻周圍一片死寂,魏見秋嘬起口唇,一陣難聽的口哨聲從他的嘴中發出來,口哨聲並不連貫,有時還發出一個個單音,並且時而尖銳,時而醇厚,尖銳時像是催促,醇厚時如同勾引,突然,他停止口哨,抬頭向上看去,一陣撲稜稜的聲音在半空中響起,然後在他前面不遠處的一棵樹上,傳來一聲啊哈哈的叫聲,是剛上來時見到的那隻貓頭鷹。

貓頭鷹叫了一聲之後,從樹上呼扇著兩隻翅膀,向魏見秋飛了過來,落在他的腳前,一雙環眼瞪著他,魏見秋順著草倒伏的方向指了指,嘬唇一吹,口哨響起,貓頭鷹拍打著雙翅,奮力飛到比樹梢稍高的空中,盤旋了幾圈之後,向山頂方向飛去。魏見秋見貓頭鷹飛走,自己便坐在一棵樹下,放眼看向四周,心裡感覺有些不對勁兒,那些山貓野兔松鼠耗子還有流浪貓聽到他的口哨聲竟然沒有聚集到他身邊,這絕對不合常理,他一下子警覺起來,心念一動,五感變強,他隱約覺得,在上面不遠處的樹後,有東西在看著自己,那東西的眼神讓他覺得陰森刺骨,他猛地抬頭,手中的手電瞬間點亮,向上面的幾棵樹照過去,恍惚中,有一圈煙霧形成的人形立在一棵樹後不動,那個人影身後的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很多小動物的屍體,魏見秋攥緊了手裡一直拿著的那個小撥浪鼓,衝那個人影說道:“正要找你呢!”

張弛聽到枕邊那聲咔的一聲後,心中一喜又一急,竟然又暈了過去,等他再次醒過來時,被強烈的光線刺激得趕緊閉上眼睛,然後覺得一個毛茸茸的東西趴在自己的下巴頦底下,柔軟的毛髮把自己的下巴弄得癢癢的,他的臉上,就有了笑意,輕聲說道:“老大,你往下面挪挪。”老大聽到他說話,懶洋洋地站起來,臉正對著張弛的臉,在他的口鼻處嗅了嗅後,順勢又趴回原處,張弛微微睜開兩眼,卻一眼看到,老大全身雪白,原本後背上灰褐色皮毛竟然消失不見了,張弛吃驚道:“老大,你咋變白了?”這時,馮局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說道:“伶鼬,入冬後背上的的毛髮會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