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訊息。何大鵬和老三兩個人的貨站後期還是因為經營不善,也關門大吉,後來兩人在社會上東闖西蕩,禍惹了不少,錢卻沒掙下。

四年前,任遠突然找到了他倆,何大鵬和老三見到任遠,驚喜交集,任遠看著他倆的窘迫現狀,直接開車帶著他們到了一個停車場裡停下車,指著對面的的那個六層樓的帝豪說:“這是我的,你倆別亂晃了,跟著我吧。”一次酒後,何大鵬問任遠在外面是怎麼掙到那麼大一筆錢回來開這個帝豪的,任遠順嘴答道是他乾爹給出的錢,自己在南方也成了家,還有了一個女兒,但是剛讀完小學就被送到國外去上學,老婆也跟著去陪讀了。何大鵬發現,說到這些的時候,任遠似乎並不開心,尤其提到她的老婆和女兒的時候,他的眼裡迷濛著一片愛意,之後卻凌厲得讓人害怕。後來有一次何大鵬向任遠打聽他的乾爹的事情,任遠定定地看著他,面無表情,何大鵬知道,任遠不會再允許他問這樣的問題。

地下一層的那個秘密實驗室,只有任遠和他們兩個知道,任遠只是簡單地告訴他們實驗室是被用來做藥物試驗的,在地下施工的時候,來的都是外地的工人,而那個實驗室,只有任遠能進去,但他似乎很討厭那個洋大夫和那個實驗室,從來沒見他下去過,洋大夫有事兒都是透過手機和他聯絡,何大鵬和老三一起問過任遠,帝豪的生意這麼好,弄個製藥的實驗室有必要嗎,陳敬再一次以沉默應對,兩人無奈,只能全力支援這個大哥。

何大鵬想到地下一層那個實驗室,就有些心驚,前幾個月的一天晚上,人在外地的任遠突然打來電話,讓他和老三把那輛停在地下的冷凍車開到裡面,停在一個拐角處,然後讓他們兩個去上面等,二十分鐘後再下去開著冷凍車把車裡的那具試藥實驗失敗的屍體處理掉,任遠的聲音在電話裡顯得很平靜,說這件事兒就當是為他這個哥哥乾的,兩人聽任遠這麼說,咬著牙也得幹,半夜裡,兩個人拉著那具屍體出了市區,接著又跑了很遠,找到一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小山溝,把那具用屍袋裹著的屍體扔進一個挖好的坑裡,在扔下去之前,兩個人打著手電,戰戰兢兢的拉開裹屍袋的拉鍊,看到了那具屍體的臉部,一看之下,兩個人嚇得差點兒沒尿褲子,那個死人的臉,紅得像身體內部被灌滿了開水,生生從裡往外被燙熟一樣。

在回去的路上,心有餘悸的兩人很久都沒說話,本來就八字眉的老三,臉白得像個吊死鬼,坐在副駕上,實在憋不住了,對何大鵬說:“二哥,啥藥能把人弄成那樣啊?”何大鵬回說道:“你問我,我問誰去?”老三停了一會兒,又說道:“今天晚上來了兩個挺壯實的男的,從外面直接就要下地庫,崗亭裡的攔著不讓進,然後大哥讓我給崗亭的打了一個電話,兩人就下去了,我之前一直看著監控,沒見他倆上來。二哥,我一直覺得地下不只有那個洋大夫一個人。”何大鵬沒吱聲,明白老三的意思。

這次的事情之後不久,也就是兩個月前,讓他倆處理屍體的事情又發生了一次,只不過這次的那個屍體的臉,像被凍過的大蝦一樣,灰白得刺眼。何大鵬和老三那幾天一直在疑惑這兩個失敗的實驗物件是從哪裡找來的,任遠就讓他倆派個合適的人,在本市或周邊找自願試藥的人,但是有個要求,想要來試藥,就得籤一個保密協議,連自己的家人都不能告訴去向,且生死自負。昨天半夜跑出去的那個,就是派出去的那個兄弟和馬五找來的,而今晚這個,任遠本來不讓他倆和馬五照面,但是他倆沒聽,親自過來接人。

陳敬終於不再看向車窗外,回過頭瞅著坐在身邊的這個八字眉,開口道:“你說試藥會不會死人?”老三先看了一眼前面開車的何大鵬,然後說道:“你要是不想去,那就......”何大鵬突然咳嗽了一聲,老三停嘴,沒說下去,何大鵬介面道:“我們兩個不是醫生,等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