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醫生探討這個問題,你要是擔心錢的問題,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剛才咱們都簽了協議了,現在反悔也來不及了。”說完,從副駕上拿起一個牛皮紙袋兒,扔到後座上,又說道“五萬整,你要是嫌少,也去跟醫生說,說不定還能多給你點兒。”陳敬拿起那個紙袋兒,開啟,從裡面拿出一摞錢,看著和自己褲兜裡的那張一樣,紅彤彤的,陳敬把這一摞錢放進紙袋兒,又把紙袋兒放到座位上,不出聲地笑了一下,說道:“是得跟醫生多要點兒。”何大鵬和老三沒吱聲。

張弛在一組的辦公室裡忙得冒了煙,他跑到瞎子身前,看見瞎子鼻涕眼淚再加上口水弄了個滿臉,老鍾和大個兒也好不到哪裡去,三個人倒沒像那兩個倒黴蛋兒一樣暈過去,但是坐在地上,瞪著兩眼身體搖搖晃晃的,像三個醉鬼一樣,張弛急中生智,把老大從衣服裡掏出來,對著老大比劃著瞎子的耳朵,老大不情願地伸嘴在瞎子的耳朵上咬了一口,然後從張弛的手裡跳下去,分別蹦到老鍾和大個兒的肩膀上,給他倆的耳朵也一人來上一口,剛咬完他倆的,就聽瞎子口齒不清地說道:“哎呀,臥槽,不是,這個死耗子咋不分好壞人呢?”接著,老鍾和大個兒也出了動靜,哼哼呀呀的,又過了一兩分鐘,他們才從地上站起來,互相瞅著對方臉上的一片模糊,說不出話。老大蹦跳著到了地上趴著的那兩人身邊,看著被壓在底下的那位運氣,跳到他的臉上,露出嘴裡的獠牙,一臉兇相,對著他的腦門就要下口,張弛看到老大的動作,感覺不對,急忙喊道:“老大,停,別咬。”老大聞聽,似乎有些不高興,但還是收回獠牙,蹲在那位的臉上,滋了一泡尿,張弛看得目瞪口呆,急忙跑過來,把老大抓到手裡,安撫地拍了拍它的小腦袋,把它塞進了衣襟內的口袋裡,他可不敢請老大咬地上這兩位的耳朵。

老鍾三人已經擦乾淨了臉,也看見了老大剛才要對地上那位下狠口,大個兒疑惑地說:“它這麼記仇嗎?難不成還要把人家的腦子摳出來吃了?”說完,偌大的身軀竟然不自覺地打了個抖,老鍾和瞎子也看著張弛,張弛不樂意了,說道:“又不是我讓摳的。”老鍾拿出手機,給120打了個電話,然後又給馮局長撥了過去,不一會兒,馮局長連跑帶顛兒地進了他們的辦公室,看著兩個省廳來的人一個壓一個的倒在地上,大驚失色,忙問怎麼回事兒,老鍾把前後經過講了一遍,問馮局長道:“這兩人怎麼辦事這麼霸道魯莽?”馮局長沒回答,拿出了手機,走出了辦公室,在走廊裡打起了電話,老鍾他們幾個在辦公室裡,聽到馮局長後來似乎動了怒,說了一句:派這樣人的出來,就不怕給你們省廳丟臉,然後很生氣地結束通話對方。回到辦公室,馮局長指著地上的兩人問張弛:“死不了吧?”張弛琢磨了一下,答道:“恐怕死不了。”老鍾、瞎子和大個兒聽他這麼說,都樂起來,馮局長也憋不住笑出了聲,說道:“剛才在我的辦公室裡,底下躺著的那位就說要帶走這個大耗子,我跟他說,省廳的命令是,陳敬的所有東西,暫時由我們保管,他們兩人的任務就是儘快找到陳敬,怎麼這兩個人這麼沒有紀律性!”剛說完,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樣,低頭看著地上的兩個人,說道:“特殊部門,難怪!”

何大鵬把車子停在地下一層的入口處,開啟車窗,跟崗亭裡的人打了一個照面,崗亭裡那位急忙按了一個按鈕,欄杆升起,何大鵬回頭看了老三和陳敬一眼,悄悄嘆了口氣,車子順著斜坡慢慢滑進了地下一層,何大鵬握著方向盤,在燈光極為昏暗的地庫裡一會兒左拐,一會兒右拐,繞了半天,終於停在一個拐角處,何大鵬和老三都下了車,藉著車燈看著周圍,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哆嗦,老三走到陳敬的座位這邊,開啟車門,示意陳敬下車。陳敬下來,正要關上車門,又伸手從後座上拿起了那個裝錢的紙袋兒,轉身看著兩個人,何大鵬說道:“你在這裡稍等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