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山上山下,一邊儘量不留痕跡地向前,半路上,他注意到了北面那座山的山頂上一個小白點兒,認出是一直呆在張弛和陳敬身邊的那個小東西,知道有它在,姓陳的也許就在它的前後左右,於是他急忙隱住身形,從陽坡上循路向下,接著就不停腳地回到了停車的地方,他哥哥隨後也趕到,嘴裡不停低聲低咒罵,他看了一眼他哥哥臉上被子彈划過去的那道傷口,來不及多問,開上車就走。按他哥哥的脾氣,剛把張弛弄進這個山洞裡,便要對他下死手,被他喝止後,氣憤憤地從洞裡衝了出去,這兩天他一直守在洞裡,生怕他哥哥發神經,毀了他心中的謀劃。

魏見秋這兩天手機一直關機,也沒打電話過來,烏老二把事情前後琢磨了一個遍,一開始認定這次他們哥倆遭到警方的埋伏,是他和警方一起做的套,可靜下心來細細地想了一回後,就推翻了之前的判斷,那麼,魏見秋不接電話,會不會是被警方抓到了,如果是的話,這個山莊可就不安全了,他們哥倆必須換地方,想明白後,他立即給呂洞國打去電話,呂洞國一開始聽他說藥術秘籍沒到手,十分失望,沉默了半天,竟然結束通話了電話,把他哥哥氣得又是怒罵不止,半個小時後,呂洞國又打過來,告訴他,魏見秋本來被抓到了,卻趁機跑了,所以,山莊裡還安全,不必費心換地方,接著,他對如何處置張弛,提了一個建議,倒把他們哥倆嚇了一跳,這回輪到他們沉默不語,先結束通話了電話。此刻,手裡端著茶杯的烏老二想起呂洞國的關於張弛的建議,有點兒回過味兒來,不禁暗自叫好。

山洞的門裡門外,完全是兩個世界,張弛躺在地上,身下就是光禿禿的石頭的地面,他的腦子裡一直昏昏沉沉,渾身發軟,一點力氣也沒有,眼前的黑暗讓他有好一會兒一直以為自己仍然身處那座小石頭房子裡,回想了半天,才稍稍記憶起自己倒地的那一刻前,被一隻大手按在臉上的情景,記憶中其他的一切,似乎成了飛舞在空中的碎紙片兒,完完全全地湊不到一起,張弛只好閉上眼睛,強迫自己靜下心來,慢慢地,剛要睡著的他,被一聲開門的聲音驚醒,黑暗中突然進來一束光,卻隨著門被關上,那束光很快就消失,接著,有腳步聲衝他走過來,張弛的心裡,知道這人對他的危險極大,試著想要抬手,胳膊卻根本不聽使喚,正著急間,那人的腳步聲在他身邊停下,似乎在低頭看著他,然後在他身邊蹲下,伸手掐在他的兩邊腮上,迫使他張開嘴,接著,一些液體被倒進他的嘴裡,張弛被那液體的味道刺激到,下意識地想要嘔吐出來,卻被那人把手按在他的臉上,他呼吸困難,那些令他極度噁心的液體被他全部嚥了下去,張弛腦子雖然昏沉,依然覺出這液體不妥,卻一動都不能動,那人按在他臉上的手不鬆開,對他笑了兩聲,說道:“這回你喝了我們東西,看那個姓陳的,還不乖乖地把那本秘籍給我們主動送上門來!”話音未停,就從他臉上把手拿開,又笑了幾聲,一巴掌拍在他的頭頂,張弛頓時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