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想要在院子裡找到一樣趁手的傢伙,還沒等他找到,明仁道長腳步一閃,人已經到了他的身前,右手裡的短劍直直地衝著阿健的臉上刺過來,阿健急忙向左跳開幾步躲開,離東廂房的門更遠了一些,明仁道長卻向後退去,站定後,把手中的短劍對著小道觀的大門一指,說道:“你可以滾了,你最好求老天保佑我徒弟沒死,不然,我會追上你,用這把劍在你身上紮上幾個窟窿!”阿健不相信地看看明仁道長,又看看小道觀緊閉的大門,明仁道長卻不再理他,從他身邊走過去,急迫地伸手開啟東廂房的門,向裡面衝了進去,阿健見狀,也不耽擱,對著大門跑去,雖然左腳仍然有些跟不上右腳,速度卻是挺快,到了門口後,回頭瞅了一眼東廂房的門,見明仁道長並沒有拎著短劍追出來,立即拉開門閂,推開大門,就向外跑去,沒想到,大門外面就是一路向下的石頭臺階,他一腳踩空,直直地向前摔了出去,大頭向下一頭栽倒在一個臺階上,腦門上就見了血,好在門前這一處的臺階並不十分高,阿健眼睛裡金星亂冒,掙扎著爬起來,顧不上腦門上疼得厲害,右手扶著石壁,一瘸一拐地順著臺階向下走去,耳朵豎著,聽著身後小道觀裡的聲音。

坐在山間公路的邊上,阿健用手抹了一下被腦門上流下的鮮血糊住的右眼,回頭對著山下看了看,心裡暗暗發狠,這條通往小道觀的路,他要死死地記住!跟明仁道長和任遠的這筆賬,必須得按他的方式去結算,咬牙切齒了一陣兒,他終於收回心事兒,對著天上的月亮,辨別了一下方向,起身就順著公路向東面走去,走了沒幾步,他又停下,眯起眼睛,仔細地看著周圍的山形走勢,一個念頭陡然升起,這條公路,竟然讓他感覺越來越熟悉,難道離自己的山莊不遠?他猛然來了精神頭兒,正要邁步繼續往東,身後傳來一陣汽車的發動機轟鳴的聲音,後面的一個拐彎處,一束車燈照了過來,阿健心裡一陣狂喜,他站在路邊,對著越來越近的那輛車揮動兩條胳膊,因為是上坡,那輛車的速度並不是很快,司機明顯是看見了不停揮手的阿健,卻直接從他身邊開了過去,阿健恨恨地罵了一句那個司機,沒想到,一個急剎車,那輛車在竟然在他前面二十多米的地方停了下來,阿健急忙向前跑過去,到了車邊,他走到駕駛位的車門邊,正要敲車窗,車窗便慢慢降了下來,一瞬間,阿健鼻子中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他稍稍向後退了一步,嘴裡叫道:“烏先生?”

開車那人聽到他的話,也不搭腔,只是把車窗又向下降了降,扭臉向車窗外看過來,藉著車燈,阿健又細細地辨認一番,認出開車的這人並不是烏家的那個臭氣烘烘的老大,完全是個陌生的面孔,只是,這嗆人的味道,怎麼跟烏家老大一模一樣?阿健腦子裡正琢磨,開車的那人開口問道:“你認識姓烏的?”阿健急忙點頭,那人盯著他腦門上那個傷口看了幾眼,又問道:“要搭車?”阿健又是點頭,同時說道:“有個山莊,應該就在這附近,不知道您順不順路?”開車那人不答,只是對著阿健一晃頭,對著後面示意了一下,阿健說了一聲多謝,立即開啟後座的車門上了車,猛然間被車裡的味道嗆得咳嗽起來,忍不住,乾嘔了幾聲,開車的那人從後視鏡裡盯著阿健看,鼻孔噏動,目光落在阿健腦門上血肉模糊的傷口上,喉嚨裡發出嚥唾液的聲音,不等阿健從咳嗽中緩過神兒來,車子已經開動,順著公路向東緩緩開去。

阿健悄悄把後座的車窗開啟一條縫,可讓他不解的是,風透過那條縫隙吹進來,車裡的臭味兒卻越來越濃郁,而這臭味兒的來源,似乎是開車這人的身上,他有點兒後悔上了車,只好屏住呼吸,閉上眼睛,硬挺著不讓自己吐出來,好一會兒才又把眼睛睜開,看向車內的後視鏡裡,眼光立刻與開車那人對上,阿健覺出那人盯著他看的眼神兒隱隱有些不對勁兒,便問道:“您也認識烏先生?”那人嘴角撇了撇,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