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但一想起如果張弛在場,一定會阻止他這麼幹,就忍住了衝動。可陳敬心裡急得不行,姓烏的卻一直沒和警方聯絡,好像一點兒也不著急用張弛換藥術秘籍這件事兒,倒讓陳敬心裡對張弛的擔心又增加了好幾層。

他這次帶著崔可行出來,是送劉芸回柳河鎮的家裡的,學校放寒假,按劉芸的打算,是想留在省城裡,等張弛的訊息,陳敬見劉芸經過這麼幾天的折騰,人明顯地有些憔悴,就哄著她說,如果她留在省城的話,自己在外面跑著找張弛,不放心她的安全,讓她回家安心等著,有什麼訊息的話,第一時間就告訴她,劉芸猶豫了半天,最終在李真子和陳敬的共同勸說下,勉強答應,陳敬便開著車,叫上了崔可行,想把劉芸送回柳河鎮後,兩人再順著臥牛山走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線索。在從省城去往柳河鎮的路上,劉芸雖然沒有像前幾天那樣一臉沉重,可陳敬心裡明白,劉芸是怕自己的情緒影響到他,讓他心頭上的負擔更大,一路上,老大一直呆在劉芸的身上,不時地對著她咔咔輕叫,劉芸把老大抱在懷裡,偷偷地抹了幾回眼睛。

在劉芸站在車旁跟他們道別時,陳敬把老大抓在手裡,從車窗裡遞出去,對劉芸說:“讓老大陪你呆幾天!”沒等劉芸伸手來接,老大就從陳敬的手上跳到劉芸的身上,本來神情萎靡的劉芸,臉上終於露出了一些笑意,陳敬對著老大看去,眨了好幾下眼睛,老大對他叫了兩聲,似乎是在讓他放心。從柳河鎮出來,正當陳敬和崔可行要去臥牛山時,就接到了宋處的電話,簡單說了幾句後,給了他們一個叫王家溝的詳細地址,按宋處的判斷,魏見秋又露面了!

王家溝村西的路上,停著幾輛警車,陳敬把車在路邊停好,和崔可行下車,看到有一家的院門外,站著很多村民,知道案發現場就是這家,兩人便走過去,院子裡正有一個人在等著他們,見他們過來,直接把院門開啟,一邊帶著他們往裡面走,一邊把情況詳細地說了一遍,最後,他皺緊眉頭說:“現場味道十分難聞,和死者的死亡時間極為不符,死者身上被插了幾根樹杈,樹杈的末端被弄成了手的樣子,對了,牆上還畫著一個模樣古怪的有好幾條胳膊的畫像。”陳敬不等他說完,衝他道了聲謝,開門就走了進去,崔可行跟在他身後,陳敬先是嗅了嗅屋子裡的味道,然後走進開著門的西屋,裡面正有幾個法醫做現場勘查,不過看樣子,已經快完事兒了,西屋的北牆下,死者靠牆盤膝坐著,光著上身,兩邊腋下和後背上各插著兩根樹杈,肚子被橫著豁開,內臟裸露在肚腹外面堆成一堆兒,下巴和胸腹部,都有被火燒烤過的痕跡,左胸有一處明顯的銳器留下的傷口,陳敬走到屍體的身前,蹲下身子,看了看死者的脖子,便起身,示意了崔可行一下,兩人從西屋一路向外走了出去,在院子裡,和之前迎接他們的那位便裝警察耳語了一番,對方聽他說完,有些吃驚地看了看他和崔可行,陳敬便又開口說道:“人拉走吧,這案子歸我們了!”

陳敬從院門出去,對著門前的那些村民看了幾眼,走到一箇中年人身前,問道:“能把早上黃皮子進村鬧事兒的經過和我講講嗎?”那個中年人對陳敬指了一下身旁的那個跟他年齡相仿的男子說:“黃皮子還真沒往我家裡進,進他家了,把他媳婦折騰夠嗆,現在還在家裡炕上躺著呢!”接著,他對那個男子說:“王斌,你給細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