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第2/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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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水飲下後,手腳暖和了許多。
不遠處,幾個行路客商亦寄居同一間破廟,又在討論著這幾日西涼北幽兩軍,正在離這不遠的松陵渡口對峙焦灼。
西涼北上,若想徹底攻佔北幽,主要戰略的要隘一共三處。
第一處是西渡,已在半月前被收入囊中。而這附近的松陵,就是不輸西渡的第二處天險。一旦西涼拿下松陵,向後二十多城都是一馬平川。北幽疆土等於正式被攻下半壁。
眼下,西涼軍已經拿下松陵三城中的兩座。
只差最後一座。
……
松陵渡口。
一大清早,豔陽高照。
燕王負著雙手一個人站在城頭,一頭銀髮飄揚,被照耀得微微發金。
趙紅藥則在城下巡視,路遇另外幾人。
師遠廖:“喂喂,過來過來……偷偷說,你們幾個有沒有覺得,燕止最近這幾日,相當毛躁?”
何常祺:“毛躁?”
“但也不能怪他吧。”宣蘿蕤拎起一縷自己烏黑的長髮,“天寒地凍的,連我都五天沒洗過頭了,他那頭亂草兔毛,能不也毛躁起球?”
師遠廖:“我不是說的頭髮!”
“……”
西渡大勝後,西涼軍高歌猛進,一路到此。
雖說後來路上,也不是沒再偶爾遇到過屍將大軍,但畢竟一回生二回熟,西涼全軍近來都學會了配合默契打殭屍的取勝法門。
鐵騎再強,畢竟也是凡人之軀。
如今打殭屍都能大贏特贏,自然士氣大振。
如今又一口吞下松陵兩城,幾乎半壁北幽都已經收入囊中,只差最後一擊!
可就這最後一擊,燕王卻遲遲不下總攻命令。
他本人倒是有耐心,沒事就在那一言不發研究沙盤。去問,他就反問:“你們難道不覺得,北幽那邊……有些蹊蹺?”
確實不是毫無蹊蹺。
松陵既是北幽中部天險,本來不管怎麼說,都應該有重兵把守才是。可之前他們連下兩城時,卻一直沒見到對方主力。隨後何常祺、宣蘿蕤等帶人偵查了數日,亦未尋到重兵蹤跡。
何
常祺:“既至今未尋得敵軍主力,確實不該冒進。()”
燕王這不是毛躁,該叫謹慎才是。?()_[(()”
師遠廖:“你誤會了,我說的毛躁不是指這。”
“我是說,你們難道不覺得燕止整個人,這段時間都顯得挺毛刺不安的嗎?”
……
師遠廖並不認為自己瞭解燕王,也深知這人一向神秘莫測、難以捉摸。
但近來,在燕王身邊轉悠地多了。他確實一直有一種隱隱的感覺,燕王似乎總是心情不太好。
哪怕西涼這邊一直在打勝仗,燕王還是不開心。
加上前幾日,他破天荒的見燕王買了幾瓶月桂酒,更印證了他的猜測——
西涼人人擅飲。
唯獨燕王不擅。
倒不是說他不勝酒力,要是換成南越的小甜米酒,燕王一個人能把一桌子給喝趴下。他只是不喜西涼酒的苦澀微辣。
然而西涼酒再苦,比起這北幽酒的巨辣割喉,還是差得遠了!
別看月桂酒名字挺溫和,其實卻是著名的吞刀子酒。燕王要不是瘋了球了的苦悶,才不會主動買這玩意兒回來喝!
“不止如此,就我那天吧,月黑風高、烏鵲南飛,還在城樓上瞧見他一邊在那悶酒,一邊喃喃自語……”
師遠廖說著,有點欲言又止,神色十分複雜。
“我後來,咳,趁他喝多了,去問他在自言自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