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第2/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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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言的白衣青年,正是拓跋部族長之子拓跋星雨。
他頻頻舉杯陪酒與雁弘對酌。雖然禮數周到,心裡其實卻早已十分不耐煩。
很快,雁弘醉了。
醉了以後的西涼世子很沒酒品,拽著拓跋星雨的衣袖不放,口中各種胡話。
“賢弟,你同大哥說句實話。嗝,都說你們東澤拓跋部……與華都上一任天雍宮大司祭……關係匪淺。”
“自從那位大司祭過世之後,他手中那可匯聚天下氣運的‘天璽’,從此神隱……不知所蹤。”
“有傳言道,是被你們拓跋一族拿走,藏匿了起來。”
拓跋星雨:“哪有這種事。大世子,您醉糊塗了。”
雁弘揮揮手:“呵,我可……沒醉。”
“想來你自己心裡也清楚……這府清的五萬精兵,西涼給了你多少,你又從紀散宜那裡騙了多少。即便得了‘天璽’,拓跋部始終也不過千人小族而已,根本承載不下那天道大運。”
“倒不如,將那寶物交於應運之人,”雁弘說到此,露出一抹邪笑,半醉的眸中盡是顛三倒四的野心慾望,“將來我西涼鐵騎天下一統,我為天下之主時,自會保你們拓跋全族世代昌盛、富貴榮華。”
“如何?全族榮辱,只寄於賢弟一念之間。”
“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哈哈……說笑而已,愚兄今日確實喝多了。”
著實令人糟心又厭煩。
拓跋星雨默默忍耐,與這醉鬼虛與委蛇了好一會兒,終於擺脫。
心力交瘁,心情亦是煩悶不已。便一人孤身出門吹了會兒風,不知不覺走上月下城牆上去。
城牆之下,一道黑影亦步亦趨。
被拓跋星雨餘光瞧見,心裡冷笑一聲。
這幾日,西涼大世子打著“盟友”的幌子兵臨城下,日日找他飲酒作樂,實際只為套取那傳說聖物“天璽”的下落。
不僅本人時不時就來纏他,還派人暗中跟蹤監視,實在下作令人不齒。
“……”拓跋星雨暗暗咬牙。
在這亂世,部族弱小就如螻蟻一般,誰都敢踩一腳。
前陣子另一個“盟友”櫻祖戰敗,也是知而不報,等他們得到訊息時,已是儀州兵敗好幾日之後。
想想都後怕。
那時洛州的戰術是逐個擊破,打完儀州後,就從剩下兩個選一個打。只是恰好選了隨州沒選他們,否則不堪設想。
“……”
所以,究竟為何。
亂世之中,他們族本該像從前一樣隱匿山林不為人知。可族長卻無論如何非要他帶人出來南征北戰、多方斡旋,藉機尋訪天璽下落,為了一個物件,不惜讓一族之人捲入戰火紛爭。
“星雨,你不明白。”耳邊,響起白髮斑斑長老那無奈又低啞的聲音,“那天璽非但關係我族氣運,更關係天下蒼生命數存亡。如今大司祭不在了,唯有我族勉強能封印天璽之力,須儘早尋回,萬不能讓其落入居心叵測之人手中,務必,務必!”
可再多的話,族長就又不肯跟他細說。
以至於他如今滿天下大海撈針,既不知上哪去尋天璽下落,也不知尋來究竟有什麼用,還要被這西涼大世子日□□迫常常威脅,實在糟心。
……
“大司祭”之位,乃是大夏華都神殿天雍宮最高的神官長之位,在此代前,已空懸百年。
聽聞是因試煉秘境太過困難,自打數百年前上代大司祭於耄耋之年艱難破境登位以後,數百年間,再未有人可以透過試煉。
直到十多年前,有一少年祭司俊美無雙、天賦異稟、神法無邊,突破秘境,重新坐上了那至高無上的寶座。
人們都說,這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