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近在身旁的一個人的合谷、太沖、內關和人中上各下了一針,停留片刻,拔出,那人口中嘔了一聲,猛地起身坐起,愣愣地打量著四周,陳敬看了一下其他人的情況,有的人各下了兩針,有的人只在人中上紮了一針,還有兩個他用手指在太陽穴上揉按幾下,然後一巴掌拍在兩人的頭頂,這幾人都是嘔了一聲後,掙扎著坐起身,其中一個在黑暗中盯著陳敬看了一會兒,問道:“你是省城來的那個警察嗎?”陳敬早就認出開口問話的這人是鄭永全,他回了一句是,接著他問鄭永全道:“醫院離這裡遠嗎?”鄭永全答道:“不遠,走著也就是十來分鐘的路。”陳敬嗯了一聲,接著說道:“你領著這幾位先去醫院把手處理一下,除了醫院裡的人,先別讓別人知道,明早過來,我給你們一個交待。”鄭永全和其他幾個人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上的疼痛,好在只是皮外傷,他這回倒是十分聽話,慢慢從地上站起,對其他幾人說道:“聽這位警官的,咱們先去醫院,記住,都別吵吵八喊的!”

陳敬再次回到車旁時,張弛已經從車裡下來,看狀態好了很多,陳敬便把手裡拿著的裝銀針的小皮夾放回到揹包裡,對張弛說道:“你在車裡等看熱鬧,不用跟我過去,一會兒應該還會來倆人,你甭管,看著就行。”張弛晃了晃頭,感覺腦袋仍是有些發沉,就聽話地開啟駕駛座的車門,鑽了進去,對陳敬說了一聲小心,見陳敬點頭,便關上車門。

陳敬回到那棟停屍房裡,見佝僂男子仍然在原來的位置靠牆坐著,而老大卻換了個姿勢,由蹲坐變成了趴著,看見陳敬進來,十分無聊地張大嘴打了個哈欠,那個裝著神像和其他一些雜七雜八東西的帆布兜子一直在桌子下面的地上沒被動過,陳敬對老大指了一下北面他和張弛停車的方向,老大從桌子上跳下地,走到佝僂男子身前,抬頭看了看他,嘴裡輕咔了一聲,佝僂男子身子一抖,討好地對老大說道:“您去忙,我保證不動。”說完,咧著嘴看向陳敬,臉上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樣。老大跳上窗臺,回頭瞅了陳敬一眼,陳敬衝他擺擺手,老大從窗戶上木板的空隙鑽了出去。

陳敬蹲下身子,問佝僂男子道:“你這身能耐,是從哪兒學來的?”佝僂男子伸手指了指面前地上那個帆布包,很老實地回答陳敬道:“包裡有一本書,我跟那本書學的。這書是我幾年前到南方溜達,爬山的時候看見有一個挺隱蔽的山洞,就想鑽進去看看,沒成想,剛進去沒多遠,頭頂上掉下來一條黑蛇,差點兒沒把我嚇死,那條蛇掉到地上衝我就追過來要咬我,我跳著腳跑出洞口老遠,那條黑蛇卻沒追出洞口。那段日子,我本來心情就不好,工作丟了,自身條件不好,連物件也找不到,正想發發邪火,就找了一根棍子,又進到洞裡,卻沒找到那條蛇,我以為它又回到了洞頂上的那個小洞裡,就拿著棍子一頓亂捅,可蛇沒捅到,倒是從那個小洞裡掉到地上一個木匣子,我就撿起木匣子從洞裡跑了出去,那是個野山,周圍也沒人,我開啟木匣子,發現裡面有一本書,書上面放著那個神像,然後我就拿回了家,照著書上寫的開始練,可惜有很多地方看不懂,就只有這個拘人的法子弄通了,練熟後,我就離開家到處闖蕩,用這個法子給人平事兒,倒是掙了點兒錢。”

陳敬好奇地問道:”你關著門自己在家瞎琢磨,咋知道自己練熟了?”佝僂男子有些不好意思,吭哧了一會兒,才答道:“我用我家鎮子上欺負過我的人練手,把他們折騰夠嗆,不過,在我手裡可從來沒死過人!至多讓他們受點兒皮肉之苦或是花大錢請什麼仙家之類的給看。”見陳敬不吱聲,他補充道:“礦上醫院裡住的那幾個工人實際上早好得差不多了,可他們心裡對礦上有怨氣,就在醫院裡泡病號唄!”陳敬嗯了一聲,突然問道:“跟我一起來的人,你怎麼弄到他的貼身之物的?”佝僂男子小心地回答道:“姓周的副礦長給我送來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