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後跟在地上踢出一個小坑,把藥丸兒踢進坑裡,接著用腳把坑埋好,站起身來,看著陳敬,恨恨地說道:“一定是被你拽掉一條胳膊那個傢伙乾的!”想了想,問道:“可他把姓李的光棍兒弄走幹啥?”陳敬答道:“煉人!”李樹在旁邊介面問道:“這人為什麼非得跑到這個偏遠的小村子裡來把姓李的這位村民弄走?難道他也知道這個村子最近這幾天裡出事兒了?”陳敬想了想,搖頭道:“這倒是挺出人意料的。”說著,看了張弛一眼,張弛也搖搖頭,卻在心裡隱隱地覺出了幾分不對勁兒。

幾人都沉默著站在那堵矮牆外面,就在這時,他們的耳中都聽到村子東面傳來蹄子踩在地上奔跑的聲音,速度倒不是很快,丁振武驚道:“那頭死牛妖來了!”陳敬和張弛不等他說完,立即向房後的路上跑去,後面三人也跟著跑起來。沒等他們跑出多遠,就看見一頭牛站在丁振武他們住的那家農戶的院門前,兩隻犄角朝著院門一下一下地拱去,發出金屬相互撞擊一樣的聲音,跑在前面的陳敬和張弛站住腳,從身上把手槍掏出來準備好,老大也聽到了那頭牛哼哧哼哧喘氣的聲音,從張弛的衣服裡迅速鑽出來,站到他的肩頭上,觀望了一會兒之後,它又從張弛的衣領鑽回到衣服裡,只在衣領處露出個腦袋看著那頭妖牛,丁振武急走幾步,跟上張弛和陳敬,把槍也掏出來指向前面,身後的李樹和張成龍也做好了準備,幾人正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向前走去,猛不防聽到那頭妖牛喊道:“咋沒人來開門呢?再不開,硬撞了啊!”張弛和陳敬站住腳,放下手中的槍,丁振武猶疑著仍然把槍舉在手中,他身後的李樹和張成龍聽見那頭妖牛說話,嚇得差點兒沒坐在地上。

那頭妖牛扭頭瞅見幾個人,停止了用犄角撞門,向後退了幾步,又喊了一聲:“臥!”妖牛撲通一聲,臥倒在地,隨後,幾縷青煙從妖牛的口鼻耳朵中冒出,各自扭動了幾下之後,匯合在一起,接著,妖牛的身旁出現了一道虛化的人影,張弛和陳敬從震驚中回過神兒來,相視一笑,丁振武則看著那道人影和臥在地上的牛妖,目瞪口呆,李樹和張成龍向後退了兩步,有些驚恐地看著那道人影。那個人影說道:“徒弟,這頭瘋牛,我給你們帶回來了。”說著,指了指地上的一個小物件兒,有些感覺噁心地補充道:“趕緊把令牌好好沖洗一下,這頭瘋牛叼在嘴裡一路,臭哄哄的!”

張弛、陳敬還有丁振武坐在炕上,李樹和張成龍站在離炕有一些距離的地上,幾人的目光都盯在擺放在炕桌上的那面令牌上面,令牌裡面正傳出玄陽道長的說話聲,只聽他平靜地說道:“你們走後,過了能有半頓飯的功夫,這頭瘋牛就跑回來了,氣勢挺兇,在洞口外四處轉悠找你們,看你們不在了,就發瘋似地跳來跳去的,哞哞叫,後來它把自己折騰累了,就鑽進洞裡臥下,我趁它不注意,就鑽進它的體內,壓制住它的魂魄,之後那不就是我讓它幹啥它幹啥!”丁振武說道:“老人家,那現在您從它身體裡出來了,它不還得到處禍害人嗎?”玄陽道長回答:“禍害人?甭想了!它是被人餵了一種藥物,而且時間還不短,這種藥物不光能讓它的皮肉變得堅硬無比,刀槍皆難入,還能讓它聽從給它喂藥那人的驅使,這倒是真挺邪性。我在回來的路上,讓它把肚子裡的東西吐了個一乾二淨,現在它魂魄不穩,想站起來都費勁,也作不了啥妖了,都活不長,能挺到天亮就不錯了。”丁振武、李樹還有張成龍一聽,心情倒是一下子放鬆了不少。

玄陽道長卻接著說道:“不過,從洞裡出來,我是讓它順著它平常出入的路徑從山谷裡走出來的,那個山谷斜著向南面分了岔,它一路從南面的岔路往外走,那個方向上,溝更深更窄,從溝底上了坡後,我正驅使它向這個村子的方向快跑,南面的那條路上,有一輛大汽車開過來向大溝的方向拐過去,車後面的車廂裡是個大籠子,裡面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