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知道你想問為啥巴隊被從從京城安排到了省廳。”李東民急忙點頭,說道:“對,為啥?”程哥一笑,說道:“你去問巴隊。”李東民吃了一癟,倒是很識趣地沒盯著問,對程哥說道:“等咱們回去我就去找他問。”程哥衝他沒出聲地打了個哈哈,李東民沒轍,氣得轉過身子,把屁股衝著程哥,接著又站起身來,走到另一堆石頭前,嘴裡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說些啥。程哥沒往前湊,相反,他關上了手電,往外走了幾步,然後蹲下,一雙眼睛向下面那道山壁下的小徑的拐角處看,耳朵也支稜起來,聽著下面的動靜,李東民手腳不老實,嘴也很少閒著,這時蹲在石堆那裡一邊檢視,一邊叨咕著:“姓陳的,等我回去的,非得找你好好聊聊不可。”

山壁的拐角處,有兩個黑影一蹲一坐在那裡,靠前蹲著的那個稍稍向左探著頭,藉著拐角的掩護,只用一隻眼睛盯著上面,雖然距離並不近,但是上面的人說話的聲音卻聽得一清二楚,“姓陳的”這三個字理所當然地被他聽到耳朵裡,也記在了心裡。他身後那個人,大咧咧地盤腿兒坐在地上,絲毫不關心上面的人說啥做啥,一根長長的棍子被他倚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棍子烏了巴突的。

黑暗中,程哥認真地聽了一會兒動靜,突然開啟手電,手電光直接照向山壁的拐角處,卻沒發現有什麼異常的地方,但他還是不放心地照著那裡,心裡想道:“是人的腳步聲,我剛才絕對沒有聽錯,遊客和山下鎮子裡的人,這個時間可不會爬山來玩兒,那就是帶著啥目的上來的,難道也是為了那個山洞?”他關掉手電,又側耳聽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動靜,便站起身子,走到李東民的身邊,用腳踢了踢他的屁股,說道:“看看就行了,你還真想進洞咋的?”李東民蹲在地上,頭也不回地說道:“我還真想進去,好弄清他的來歷。” 程哥又踢了踢他的屁股,卻沒說話,李東民一下子警覺起來,就扭回身子,抬頭看向程哥的臉,程哥向身後下面努了努嘴,十分小聲地說道:“有人上來了。”說完,用食指豎在嘴邊,意思是讓李東民別一驚一乍的,李東民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就用正常說話的聲音說道:“程哥,走了,下山到鎮子子裡找點兒食吃,爬山給我爬餓了。”說完站起身子,就向下山的方向走,程哥附和著說道:“走,下山,整隻燒雞嚐嚐。”他也開啟了手電,似有意似無意地向山壁拐角處照著,跟在李東民後面,一步一步往下走。

蹲在拐角處的那個人是孫志成,他在柳河鎮呆了好幾天,也打聽到了一些當年那個老道士的事情,但翻過來掉過去,也就是那麼一點兒資訊,關於老道士的徒弟,那個年輕人,基本上一點兒有用的資訊也沒打聽到,姓甚名誰,來歷去向,鎮上的人也都是一頭霧水,無奈之中,他把這幾天打聽到的東西,打電話給他乾爹呂洞國講了一遍,呂洞國當然不滿意,就讓他在柳河鎮等一天,他讓一個人過去和他會合,去山頂上認真地探個究竟,當天晚上,孫志成在劉芸家旅店的客房裡,等來了一個人,還是他乾爹呂洞國的司機開車送過來的,來人是個中年男子,跛腳,手裡拄著一根挺長的棍子,孫志成問他貴姓,他說姓烏。這人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臭氣,讓孫志成差點沒嘔出來,只好又給他開了一個房間,心裡開始有點兒埋怨他的乾爹呂洞國,明擺著要爬山,卻派來一個腿腳不好的,這不是扯自己的後腿嗎?難不成爬山時自己還得前拉後拽的?

令他沒想到的是,今晚吃完晚飯,他和那個跛腳的溜溜達達出了鎮子奔向後山,走在路上時,沒覺得這個跛子走路有多快,可等到他倆往山上爬的時候,孫志成就有點兒驚了,這個跛子竟然嫌他在前面礙事,用棍子把他扒拉到一邊,自己到了前面,爬起山時,兩條不一樣長的腿,倒騰得比他還快,山路不平,竟然顯不出他的腳是跛的,到了半山腰時,孫志成氣喘吁吁的招呼他休息,這個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