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兩個嫌疑人並擅自進入兩人房間搜查的事兒,目前局裡對這方面抓得很嚴,如果說了,說不定張弛輕則挨頓批評,重則受個處分。

而那個派出所所長趙海濤,老鍾想起來還有點兒憋不住笑,那個傢伙本來腿上的傷口處疼得不敢動彈,吃了陳敬給的小紅藥丸兒之後,不一會兒就說傷口一點兒也不疼了,令幾個人驚訝的是,他還表現得十分亢奮,用瞎子的話說,他好像青春重新煥發得還能再娶一房媳婦一樣,下山時不僅拒絕了武警的擔架,連大個兒的攙扶都不需要,還說自己能把大個兒一路背下山。不過,下山後還是被送到了柳河鎮醫院由醫生認真檢查和包紮。

病房裡,幾人都吃完了飯,正在收拾,走廊裡傳來走路的聲音,還不是一個人的動靜,老鍾起身走到門口,開啟門,正好幾個人走到了門前,最前面的正是局長馮新,後面還跟著兩位穿著便衣的生面孔,再後面是兩個穿著警服的普通民警,等前面三個人進了房間,兩位民警把門關上,一邊一個站在了門口。

局長馮新進門後,直接走到陳敬的床邊,跟那兩個生面孔的示意了一下,兩個人也走過來,三人一起仔細打量著躺在床上的陳敬,然後那兩個便裝的向馮局長點了點頭,轉身要往出走,其中一個突然看到在張弛抱著的老大,驚訝地咦了一聲,還眯起眼仔細的打量了幾眼,有些疑惑著搖搖頭,和另外那個便裝的一前一後走出病房,在門口他又回頭看了看老大,老鍾他們幾個不解地看著這個人,馮局長轉身對他們幾個輕聲說:“省廳的偵查員。”看著趁張弛不備,竄上來蹲在他肩膀上的老大,一直嚴肅的臉上竟然露出點兒笑意,問張弛:“我聽院長說了,我們送來的病人身上藏著一個大耗子,把護士嚇得直叫喚,就是它?咋的,這小東西跟你關係好?”張弛嘿嘿一笑。馮局長道:“那這樣,張弛留在醫院裡當陪護,門口設雙崗,除了指定的醫生護士之外,不經我的允許,其他任何人不許進入這個病房。還有,你們幾個的嘴上安個把門的,這個人的名字不許再提起。”說著,用手指了指陳敬。老鍾他們幾個互相看了看,一起向馮局長點頭。

轉身看向老鍾,說:“剛才我問了主治醫生,醫生說咱們送來的這位雖然昏迷不醒,但身體內部各器官生機強烈,可能是因為情志突然受到刺激,心火上衝,造成昏迷,隨時可能甦醒過來。”接著神色一變,說道:“就在剛才,平和區大清河裡發現一具屍體,法醫到現場後發現死因有些可疑,不能現場做出結論,需要進行解剖。這個案子,交給你們一組,爭取快速破案。至於這個人,”轉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陳敬,接著說道:“等他醒過來,省廳可能要接手,這幾天先由咱們管著。”

老鐘點頭,表示明白,向瞎子和大個兒打了個手勢,三人便向外走去,臨出門前,老鍾回頭看著張弛,衝陳敬比劃了一下,張弛明白,這是要他小心一些。

馮局長又走到陳敬床邊,這次特別關注了一下他兩邊面孔的不同顏色,感覺並沒有像老鍾在電話裡彙報時說的那麼涇渭分明,張弛猜出局長的想法,就說道:“自打下山後,他左手和左臉的紅色褪了不少。”馮局長沒說什麼,看了一眼仍然在張弛肩頭上蹲著的老大,伸出手想要摸一摸,老大卻從張弛的左肩蹦到了右肩上,馮局長無奈收手,衝張弛擺手道別,告訴他也可以趁機休息一下,便走了出去,和在外面等著的兩個省廳的偵查員邊說話邊走向電梯。門口,跟來的兩個民警關上門,一左一右站在那裡。張弛心想,這叫什麼事兒啊,好像連自己也被關起來了一樣。

大清河,河水一點兒也不清,倒是渾濁得很,平均深度能有個一米五六左右,最深的地方也不超過兩米,河兩岸是馬路,這個時間正好是附近居民剛吃完晚飯出來遛彎兒的時候。老鍾和瞎子還有大個兒從醫院直接開車去了發現屍體的地方,遠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