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看見了兩隻黃鼠狼半夜前來送雞,劉芸爸就不太敢往老大跟前湊,一腳門裡一腳門外,看著那兩隻黃鼠狼在老大對它們叫了兩聲之後,歡天喜地地一溜煙兒跑遠,他再看向老大的眼神兒就多了好幾分的小心謹慎,甚至老大伸著前爪指著那兩隻老老實實趴在臺階下的母雞,衝他比劃了好幾次,他都沒反應過來,老大便有些不耐,對著兩隻母雞咔地一聲,轉身就向旅店大門裡走去,那兩隻雞立即起身,屁顛屁顛地跟在它身後,從劉芸爸的腳邊走進旅店大堂,正在安撫著劉芸的劉芸媽一轉頭,發現了在老大身後亦步亦趨的兩隻母雞,眼睛和嘴一齊張大,竟然忘了提醒劉芸老大回來了,老大走到正哭著的劉芸身前,又是咔了一聲,劉芸聽見動靜,立即放下不停在兩眼上不停地抹來抹去的手,低頭看去,老大覺察出劉芸情緒不對,便把身子向上一躍,劉芸伸出兩手,把它接住,隨後便抱在懷裡,破涕為笑,接著卻又忍不住,哭出了聲,劉芸爸和劉芸媽眼神兒對上,終於意識到,自家閨女心裡有事兒在瞞著他們。

一家三口吃早飯時,劉芸按照以前張弛告訴她的,特意給老大找來一個新鮮的生雞蛋,老大蹲在椅子上,伸爪接過,十分熟練地用一顆尖牙磕在生雞蛋上,接著一抬爪,一仰頭,把裡面的雞蛋液喝了個精光,兩爪一鬆,空雞蛋殼掉在地上,劉芸爸夾菜的筷子就停在了半路,兩眼一會兒看看劉芸,一會兒看看老大,嗓子眼兒被嘴裡的飯菜嗆了一下,咳嗽了好幾聲,最後實在忍不住,問劉雲道:“這個貂,真是那誰養的?”劉芸的眼睛眨巴了幾下,開口道:“嗯,是那誰養的,不過,是一個我管他叫陳大哥的人叫那誰幫著養著的!”劉芸爸哦了一聲,看了老大一眼,正要把筷子夾著的菜送進嘴裡,到了嘴邊,突然停下,瞪著眼睛看劉芸,有些懷疑地問:“你叫陳大哥的人?他多大年齡?”劉芸答道:“比那誰大個一二歲!”劉芸爸呵呵一笑,把菜終於放進嘴裡,急急地咀嚼了幾下後嚥下去,手拿筷子對著劉芸點了點,說:“你淨嚇唬你爸我!”劉芸笑了笑,不再介面,低頭看向跳到她腿上的老大,問道:“老大,你說,陳大哥是不是老二?”劉芸爸聽她這麼問老大,嘿嘿一笑,嘴裡說道:“當年老道長的徒弟姓陳不假,可他要是還活著,怎麼也得七老八十滿嘴牙都掉光了!”老大直起身子,眼睛掃視了一圈飯桌上的幾個裝菜的盤子,嘴裡咔咔了兩聲,正在這時,劉芸爸的手機響了,他接聽後,還沒等對方說幾句,就把眼睛看向趴在地上的兩隻母雞,對劉芸媽示意了一下,然後對著手機說道:“金生,你快過來,我家裡好像似乎差不過來了一個你認識的老朋友!”劉芸媽急忙問:“這兩隻雞是金生的養雞場裡的?”劉芸爸把手機放在飯桌上,答道:“金生說昨天半夜的時候,養雞場裡又進去黃皮子了,不過還好,就丟了兩隻雞!”

“健哥”到底沒有告訴孫志成他問的那些關於遠哥老婆的事情的原因,只不過,按孫志成的觀察,雖然“健哥”臉上的神情不再像他剛進辦公室時看見的那麼低落,可到底還是與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孫志成懂事兒,“健哥”既然不說,那他就不打聽,兩人又扯了一會兒閒篇兒,“健哥”突然好像自言自語的說:“乾爹這次怎麼這麼小心,還不從香港過來?”嘴裡說著,眼神兒卻向孫志成若有意若無意地瞟過來,孫志成搖頭笑了笑,說:“健哥,你問我呢?”“健哥”嗯了一聲,孫志成起身走到窗前,對著樓下馬路和停車場上看了一陣兒,特別注意了了一下有沒有停著的車裡坐著人的,沒什麼發現後,又慢慢走回到沙發上坐下,對健哥說道:“還不是因為上次你兜裡那部手機被警方盯上的事兒,不過,穩當了這麼多天,我估計他也快回來了,健哥,我問一句不該問的,你真打算試試那個生意?”“健哥”突然露出一副笑臉,對孫志成問道:“瞅你說的那麼神神秘秘的,那你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