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不該試試!”孫志成沉默了半晌,還是說道:“健哥,弄那個東西,可不簡單,整不好,就連命都沒了!”“健哥”的兩隻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兒,又問孫志成:“你覺得乾爹這次能把那條路子開啟嗎?”孫志成想了一下,才答道:“他最近好像一直在東南亞那邊!”“健哥”聽他這麼說,把頭一仰,靠著沙發靠背,兩眼閉上,右手輕輕地敲打著沙發的扶手,好一會兒,才問孫志成:“志成,你說遠哥和我比,誰更有膽量?”孫志成聽他這麼問,斟酌了一下才回答說:“遠哥太正,而健哥你呢,謀略更多!”“健哥”嘁了一聲,睜眼看向孫志成,臉上帶著嘲諷,說:“謀略更多?你指的是陰損吧?”孫志成急忙要解釋幾句,“健哥”卻又說道:“你看得挺準,我是挺陰損的!”說罷,嘿嘿一陣兒冷笑。

劉金生聽他哥劉金才在電話裡說得那麼神秘,很快就從鎮北的養雞場裡趕到鎮上,一進旅店的大門,就看見有兩隻雞臥在門邊的沙發旁,他驚訝地咦了一聲,蹲下身子,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那兩隻母雞後,看了看沙發上坐著的他哥劉金才,不解地問道:“這兩隻雞不是被黃皮子弄走了嗎?咋跑這兒來了?”劉雲爸有些故弄玄虛地說:“昨半夜我們睡得正香,有兩個黃皮子來敲門,把這兩隻雞送給我們了,說是拿它們燉湯,好喝極了!”劉金生一聽,就知道他哥在逗他,便說道:“那就聽人家的,燉了吃肉喝湯!”邊說著話,邊向裡面看去,有些著急地問:“你說的老朋友是誰啊?咋還貓起來了?”話音未落,劉芸懷裡抱著老大,從裡面走廊走出來,對著劉金生叫了一聲二叔,劉金生急忙答應了一聲,看著劉芸,有些心疼地說:“我侄女咋還瘦了呢?”沒等劉芸答話,兩眼就被她懷裡的老大吸引住,左看右看,突然哎呀了一聲,用手指著老大,轉頭問他哥道:“你說的老朋友,就是它?”劉芸爸點點頭,劉金生又仔細地端詳了一下老大,說:“不是把我整迷糊過去那個,顏色不對,這個是純白的!”沒等他說完,劉芸懷裡的老大沖著他咔咔了兩聲,劉金生身子就是一哆嗦,兩隻眼睛緊著眨巴了幾下,悄悄後退了幾步,老老實實坐到沙發上,小聲問他哥說:“咋回事兒?它這一叫,我就哆嗦!”劉芸爸看向自己的閨女,眉頭就皺了起來,眼中滿是疑問,老大在劉芸的懷抱裡,盯著劉金生看了一會兒,猛地跳到地上,衝著兩隻母雞叫了一聲,轉身就走,兩隻母雞急忙跟在它身後,劉芸衝二叔劉金生一笑,說了聲:“今晚就燉了啊!”劉金生急忙說:“燉,必須燉!”目光卻一直跟著老大,老大領著兩隻母雞,直奔後門而去,他低聲對他哥說:“看那個拽樣,是它!”劉芸爸看著劉芸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

從王家溝北山再往北,山高溝深,方圓幾十公里沒有人家,一座山的山頂上,清冷的月光照著一座荒廢了不知多長時間的廟宇,院子的外牆坍塌,大門的門框和樓簷倒還在,廟門卻消失了,正殿面南背北,不是很大,也是門窗不齊,十幾只黃皮子在正殿的臺階下聚成一堆兒,大氣也不敢喘,偶爾有一兩隻偷偷抬頭向正殿裡面看上幾眼後,也立即把頭埋下,正殿裡沒有光亮,卻有呻吟聲傳出來,而發出呻吟聲的,正是魏見秋。他雙腿跪在在正殿牆角的乾草堆上,上身俯伏,腦袋耷拉著,右手裡緊緊地抓著大鐵釘子,大鐵釘子的尾部頂在右上腹處,雙眼緊閉,渾身劇烈顫抖,冷汗從蒼白的臉上不停滲出,足足有一盞茶的時間,他才慢慢直起上身,嘴裡吐出了幾口長氣,把大鐵釘子收起,緩緩坐倒在乾草上,瞪著的眼睛不停地急速眨動,明顯腦子裡有兩個念頭在做著鬥爭,終於,他憋不住似地嚎叫了一聲,伸手到懷裡,把小玻璃瓶掏了出來,動作極快地把瓶塞兒開啟,瓶口對著嘴,一仰脖子,小玻璃瓶裡的液體便全部倒進了口中,順手捏住了自己的鼻子,把嘴裡的液體嚥了下去,直挺挺地一動不敢動,堅持了片刻後,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