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死。”

寧宥感喟,“簡宏成要是腦袋能轉彎,他得好好感謝你幫他解決後顧之憂。”

“哈哈,那是副產品。我是真看不下去,陳昕兒現在完全不懂見什麼人說什麼話,在什麼場合說什麼話,怎麼把話說得婉轉讓對方接受……她要是個剛大學畢業的,配一張張揚的漂亮臉蛋,那全天下都會原諒她,可她現在是奔四十的人了,誰肯讓著她……”

“嘿!”

“嘿什麼嘿,你不一樣,你千年得道,逆生長,哈哈哈。”

“說得精準,精準到小數點後七八十位了。你想怎麼救救陳昕兒?”

“對。你得替我一起想。”

寧宥想了會兒,“這事說來話長,可又不能當著灰灰的面說。”她拿出手機給兒子發簡訊,“訓練結束,去小區東門的‘食葷者’飯店等我,要個小包間。到飯店的時候給我一條簡訊。”然後跟田景野道:“行了,我也去做頭髮,我們便做邊聊。你先說你有什麼打算。”

田景野非常乾脆地道:“做個自食其力的正常人。”

寧宥再度感喟,“想不到,做個正常人竟會成為陳昕兒的難題。多年以前,我還以為應該是我的難題。誰電話?你的。”

“你的!”

“哎喲,對,昨天灰灰手腳癢偷偷替我換了鈴聲,害死我。簡宏成?”寧宥當即開啟擴音。

田景野搶在寧宥之前,對著手機一聲吼:“找寧宥幹嘛?她陪我逛街買衣服做頭髮。”

寧宥一聽就扭臉詭笑了,掏出筆在手心寫倆字:“彎蜜”。田景野看了也笑,道:“那土包子肯定想不到這一層。”

果然,簡宏成輕度暈厥後甦醒,急道:“你無恥嗎?田景野?”

“這傢伙,都口不擇言了。你找寧宥什麼事?寧宥說了,目前遮蔽‘寧恕’這倆字。”

“哦,我不提那兩個字。警察剛通知我了,似乎就是寧宥前兩天提過的三宗罪。另外兩個逃跑的從犯也抓到。我通報一聲,我掏錢給四個在押的請律師,請原諒。”

寧宥尷尬地將臉扭向一邊。田景野笑道:“寧宥表示,關她屁事。”

簡宏成再急:“田景野你滾一邊兒去。”

田景野笑:“我夏天衣服都是三年前的,稍好點兒的還都讓我兒子媽剪了當抹布洩憤,就不許我來上海買衣服嗎?”

寧宥只得介入:“知道了。但我沒法確定我弟會不會去北京工作,他現在對我封閉訊息了。抱歉。”

簡宏成道:“據我瞭解,他在設法留下。今天就這些事。田景野,陳昕兒的行李處理完沒有?她開始瘋狂找我熟人要她行李。”

田景野這回實實在在地道:“我正找寧宥商量呢。我翻了一遍同學錄,寧宥應該是最熟悉她的,而且還是不打不相識的那種熟悉,最深刻。你等我訊息吧,反正你準備好一小筆錢,名目我替你想好了:扶持陳昕兒做個自食其力正常人基金。”

“行行行,只要別趁我忙得屁滾尿流時候玩我就行。再見,寧宥,隨時有訊息通報。”

田景野關掉通話,呸了一聲,“通報?司馬昭之心。”

田景野關掉通話,呸了一聲,“通報?司馬昭之心。”

寧宥收了手機,笑道:“這例行通報是我提出的。寧恕現在對我生疑,放到我耳朵裡的風聲虛虛實實。可我媽身體不好,我又不能不關心,只好腆著臉問簡宏成要情報了。”

田景野只是一笑,並無置評。他開啟後備箱,讓一後備箱的購物袋驚呆了,看了會兒,笑道:“終於有衣服穿了。以後還得想方設法與你打賭。最好我們現在就打個賭,我贏的話,你全盤策劃陳昕兒的正常化,我去實施。我看陳昕兒從小到大一直在你手裡克得死死的,你一定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