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長馬臉陰狠道:“媽的誰也別想活著走出這裡,老子豁出去了,今天跟你們這些王八蛋同歸於盡!”

阮破虎皺眉,居然還有一條漏網之魚,門口的漢子不容他多考慮左右手的大拇扣住手雷拉環,若是一拉,一鬆手,幾秒鐘之內這棟兩層高的小樓就會化為灰燼,屋子裡的人誰也別想活著離開。

生死一線,幾乎不容任何人有做出反應的時間,屋裡的黑衣漢子們沒一個懶仯В�≡窳蘇饊趼方峁�煌夂趿街鄭��此潰��捶綬綣夤獾鼗鈄牛�諢怕抑斜徽ㄋ藍運�搶此凳侵殖莧瑁�共蝗縭鈾廊綣槔吹耐純臁�

躺在地板上的大鬍子猙獰發笑,阮破虎低呼一聲,甩出手中軍刺,明白這樣做十有八九於事無補,但他是從死人堆兒裡爬出來的,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點活下去的機會,他還想著在有生之年風光的回越南見見失散多年的妹妹。

“撲哧!”最撩撥人聽覺神經的聲音,如利箭激射的軍刺貫穿漢子的喉嚨,兩枚手雷應聲落地,眾人看得清楚,漢子的雙手在軍刺插入前已無力地垂下,魁梧軀體直挺挺撲倒,後面站著神色冷厲的龍一,他右手豎起的兩根指頭夾著阮破虎那柄帶血的三稜軍刺,隨意垂下的左手在剛才一瞬間捏碎了腳下之人的第四節脊椎骨,救了屋裡所有人。

龍一閃身讓開,把手中的軍刺扔給阮破虎,郭凌飛眯眼走進屋子,視死如歸的一群漢子恭恭敬敬彎腰。

“以後辦事不能再出現這種情況,記住你們的命和這些洪門的人一樣,只有一條,也同樣脆弱,我不想你們中的任何人毫無價值的死掉。”郭凌飛環視眾人,不怒自威,面前這些人是花費大量時間金錢磨鍊出來的,是踐踏對手的工具,更是一筆財富。

“是!”一群漢子把腰彎得更低。

“破虎,繼續辦你的事兒。”

郭凌飛看了阮破虎一眼,走出屋子。簡易鐵柵欄外幾十米就是濤聲陣陣的海面,一艘漁船在海邊搖晃個不停,十幾分鍾後黑衣漢子把小樓裡的四十多具屍體快速搬上靠近海邊的漁船,馬達聲響起,漁船駛向大海深處。

海邊的防波堤上,郭凌飛望著漁船消失,泛起森冷笑意,剛才連續接到幾個電話,在這半個鐘頭內,洪門設上海江蘇的九個秘密堂口覆滅,其中四個藏著大量軍火和管制刀具,一旦把這些東西和洪門那幾個可憐蟲的錄音帶捅到明面上,洪門能做的就是夾著尾巴離開,在暗中護著洪門的大人物要麼與林家劃清界線,要麼跟著栽倒。

“林家丫頭明天各大媒體的頭版頭條會給你驚喜的你和你的洪門註定只能成為某些大人物的棄子,從哪來的,回哪去吧。”郭凌飛冷笑,回頭見二層高的小樓已燃起火光,披起龍一遞過的風衣,海風吹拂,衣帶飄飄,瀟灑走向鐵柵欄外的賓士轎車。

“呵呵呵……”

熊熊火光照亮一片海面,張狂低沉的笑聲在夜空中迴盪。

第二卷 第二百六十九章 垂死前的掙扎(上)

百年前魚龍混雜的上海灘就有紙醉金迷一說,雖然資本主義色彩太過濃重的上海經過建國初期數次大整頓,斂去了太過光鮮的那一面,但紙醉金迷的氣息未被徹底抹殺乾淨,現如今經濟政治底蘊深厚的上海可以說是第二個紐約,富人的天堂。

上海最貴的豪宅不會是在媒體上吵翻天的湯臣一品,那裡的地中海式大別墅在老百姓看來是天價,真正的富豪卻不會青睞,這些人更熱衷於自己花錢買地蓋房子,從選址、房子外形的設計、內部裝修、外圍綠化無一不出自大師手筆。

比如女首富慕小冉的宅子,又比如某位功夫巨星的宅子,只不過後者遠遠比不上前者的財富底蘊,林家在上海的豪宅不比慕小冉的宅子差,背靠市區,東臨波瀾壯闊的大海,站在主別墅的陽臺上能居高臨下俯視海濱浴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