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到一些香火之氣,但似乎那包厚並不曉得此道,只管受得禮拜,並不收斂香火,青峰自是不客氣,手指一繞,便將這一絲香火氣勾了過來。他可是打聽過了,此界沒有神祇,亦不存在佛門,是故雖是元氣凝實的成劫之中,但天地無常,時時地震天風,年年有災禍,凡人活得也並不真個無憂無慮,只是因為靈氣濃厚,種下的莊稼旱澇保收罷了,幾乎不需太多耕作,若是舊時,早都死絕了。

偏殿之中倒無甚新奇的東西,幾十個蓮座,也無個凡人,皆是青峰此前探到過的羽士,包厚這一入,許多人便起了身,老遠便給他行禮,畢竟這廂jīng丹羽士已是頂高了。

這些人似是不相熟,也就一禮便也不再過來,各自又坐下了,包厚也挑了一處坐下,青峰便也在一處蓮臺坐下,這動作之下,卻叫幾人皺起眉頭來看往這廂,青峰一愣,回去看包厚,那廝只是笑笑,見青峰面帶疑sè,只是擺手以示無妨,倒也不勸阻。

青峰便細聲問道:“前輩,莫非我坐不得?”

包厚笑道:“當然坐得,只是他們不認得你,把你當成我隨從,見得你坐了蓮臺,當我老頭不給他們面子罷了。”

青峰還yù再問,卻聽得外頭一聲唱:“摩頂宗弘法大|法師法駕,禮——”

“此界何時有和尚?”青峰念頭一探,果是個披著百納袈裟的和尚,他又想這宗門名叫摩頂,豈不是不止一個和尚?

待得這和尚進來,眾人也是莫名其妙,此界雖不似舊時有“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之說,但亦不見有人剃光頭,何況這光頭上還烙了戒疤。

戒疤也不是哪個佛門教派都有的,似青峰曾學的密宗就不興這個,青峰能想到的,自然只有曾經遇到過的天台宗。

進來的和尚也不止一個,卻是三個,青峰念頭一掃,好麼,三個jīng丹羽士,排場可是不小,但這三人法力卻絕不是佛門法力,而且根腳各自相異,亦應證了幾分青峰的猜測,青峰瞥見包厚面sè果是有些不好,便傳音道:“前輩,這摩頂宗可是那三心斜月洞三位真人所開設的門派?”

“哦,你在外流落幾個月,訊息竟也不差。”包厚點頭道:“無錯,相傳那rì法會後三心斜月洞便開了道場,號曰摩頂,門徒必須剃光法須,持宗門戒律行事,頂門上還要烙那勞什子的香疤,聽說還是三位真人親手烙印,消也消不掉,當初三臺法會之後是有不少人隨了去,但聽得條件後,也嚇退了不少。”

聽得這條件,青峰也覺奇怪,神念便又探了一探,這一探可是不得了,那三個光頭頭頂竟有一道覺輪印記,覺輪乃是三脈七輪之法修行至七輪盡開地步方能顯現的第七輪,於天靈之外,乃是修成正果的標誌,這三人的印記顯然是得自正宗佛陀。

青峰方悟出幾分,忽然間這偏殿之中便金光大放,一道金光從那三人中間一人的戒疤中shè出,旋即顯化出一尊佛陀,貌如釋迦摩尼,面相卻又截然不同。

那佛陀見得青峰,開口一笑,便誦唸一句道:“南無藥師琉璃未來光王佛。”

青峰一怔,當即曉得此尊知曉自家根腳,他於舊世取用藥師琉璃光王佛香火,有資格證就藥師琉璃光王佛正果,當然,他還未成佛,故被稱為未來佛,青峰稍理心思,稽首道:“世尊何來?”

“為布大教而來。”佛陀道:“未來佛何來?”

“被那大千至人送來。”青峰並不答詳細。

那佛陀道:“我大教艱辛,望未來佛照拂。”

青峰一拜道:“不敢壞根基,只是此前不意暴露佛門之事,怕rì後生出無端殺業,望世尊鑑諒。”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那佛陀卻還禮道:“萬般皆有緣法,此乃未來佛與我佛之緣故。”

青峰眉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