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悄無聲息的對玉兔下手,絕對不是尋常人。臣妾求皇上揪出藏在暗處身懷惡意之人。”

皇上聽完安陵容的哭訴,臉色大變。

“容兒別怕,朕一定會為你做主。”

既然暗中之人能在守衛森嚴的永壽宮下毒,那豈不是能在後宮和阿哥所裡來去自如。

皇上攬著驚慌的安陵容往正殿走去,對著身後的蘇培盛厲聲吩咐。

“蘇培盛,你立即帶人徹查此事。”

他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在永壽宮下毒。

無論是誰,都要將人救出來,必定嚴懲不貸!

蘇培盛連忙應下,他將帶著的甘荀往身後藏了藏,以免皇貴妃娘娘觸物傷懷。

他過來時,身後就跟了六位小太監和四名侍衛。

蘇培盛最先做的就是查出哪些人接觸過玉兔。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一圈問下來,卻發現只有皇貴妃娘娘和自己接觸過玉兔。

皇貴妃娘娘事無鉅細地過問玉兔,甚至還親自照顧它。

而自己,也只是餵了幾片白菘而已。

蘇培盛第一反應就是有人看他不順眼,想要將他拉下馬。

他小跑著進入正殿,“撲通”一聲跪在了兩位主子面前。

“皇上、皇貴妃娘娘,奴才將永壽宮伺候的宮人都問了一遍,今日沒有任何人接觸過玉兔。”

“也檢查過玉兔進食的白菘和甘荀皮,一切正常。”

“皇貴妃娘娘,老奴晨間給玉兔餵過幾片白菘,可老奴絕無什麼壞心,求您明察!”

安陵容沒想到第三個接觸玉兔的人居然是蘇培盛。

她用帕子輕輕地擦拭眼角,啞著嗓子回話。

“蘇公公,你能在皇上身邊侍候多年,本宮自是相信你的為人。你本是好意,無需為此驚慌。”

安陵容話落,又紅著眼睛看向了握著她手的人。

“皇上,連蘇公公都未查出異常,這如何讓臣妾安心吶。”

“若是有人對孩子們,甚至是對您......臣妾求皇上徹查此事!”

“容兒,你放心,朕一定會徹查此事。”

皇上看了一眼嘴角沾染黑血的兔子,面沉如水。

“蘇培盛,你速去派人請一位太醫前來。”

永壽宮侍候的宮人這裡查不出什麼來,只有從玉兔所中之毒來下手。

蘇培盛直接讓人去請衛臨,在他來的路上,小太監就匆忙將永壽宮所發生之事一一道來。

衛臨心思活絡,他很快聯想到皇貴妃娘娘所說的阻止皇上服用丹藥之事。

他一到永壽宮,請安之後,就帶著渾身僵硬的兔子去了小間。

寶鵲不放心,也跟了進去。

“衛太醫,玉兔今日只用了白菘和甘荀皮。闔宮上下都知道娘娘近來養了一隻玉兔......勞煩您儘快找出線索。”

一臉凝重說話的寶鵲伸手撫摸了一下玉兔柔軟的皮毛,只見她手一翻,掌心出現了一張字條。

衛臨快速地記錄著上面的名稱,看到最後一個時愣了一下。

那幫子術士可真是膽大包天。

他在心底暗罵了無數句有失體面的話語。

衛臨檢查毒藥有一套,先是一根細長的銀針扎入兔子的體內,再抽出來,瞬間變成了黑色。

確認玉兔死於中毒,又採血、割肉喂帶來的幾隻小兔子。

忙碌了小半個時辰,他在心裡組織好話語,才再次踏入了正殿。

“回稟皇上、皇貴妃娘娘,這玉兔確實死於中毒,但微臣所學有限,只能辨認出這毒中含有硃砂、硫磺、硝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