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這個詞,對於瑞瑞來說是陌生的。

比媽媽還要陌生。

因為之前他的身邊從來沒有出現過外公這個角色。

謝朝因:“別怕,我只是想來看看你。”

瑞瑞點點頭。

謝朝因頓了頓,“之前在柏嘉幼兒園的事,很抱歉。”

雖然這麼大的孩子未必聽得懂,但不對就是不對,那天的事他該向這個孩子道歉。

瑞瑞眨巴著眼睛看著謝朝因。

謝朝因繼續說:“那個瘋女人是因為我,才會想要對你做不好的事。”

瑞瑞似懂非懂。

謝朝因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你爸爸媽媽沒時間過來接你,下午放學外公送你去醫院?”

瑞瑞搖頭,“卜卜送。”

謝朝因:“我和你伯伯說過了。”

瑞瑞想了想,“好叭。”

反正卜卜送還是外公送都一樣。

把他送到爸爸媽媽身邊就行。

簡單聊了幾句,謝朝因就把瑞瑞送回了教室。

教室裡的女老師見狀,暗暗鬆了口氣。

謝朝因把瑞瑞送回教室後沒有立即離開,在幼兒園附近找了家咖啡廳坐下。

“先生,您的咖啡。”服務員很快把咖啡端了上來。

謝朝因端起咖啡輕抿一口,視線透過透明的落地窗望向馬路對面的幼兒園。

細細回想,他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放鬆過了。

回望他這大半生,沒有了愛情之後,便沉浸在了工作裡。

睜眼醒來是工作,閉眼睡下前也是工作。

彷彿想要透過工作來麻醉自己。

只有這樣,他才不會去回憶那短短兩個月的時光,不會去想雲思為什麼要離開自己。

謝朝因不敢說自己是個長情的人,之所以這麼多年都念念不忘,興許只是因為分開在最相愛的時候。

人有了遺憾,便也留下了固執。

謝朝因回過神,拿起手機,“喂——”

“在哪?”電話那頭傳來男人懶洋洋的聲音。

謝朝因:“有事?”

“你丟在‘皇都’那玩意兒什麼時候帶走?留在‘皇都’這麼多天,別說男人,畜生都玩膩她了。你要沒別的事要忙,趕緊讓人過來把那女人弄走。哦對了,估計你得帶她去看看婦科醫生。”

謝朝因淡淡道:“晚點我讓人過去。”

“沒跟你開玩笑,也不是嚇你。你要是還想再玩下去,必須得給她找個婦科醫生。聽我手頭下照顧她的人說,她那地兒都開始發臭了,洗都洗不乾淨,再這麼下去會鬧出人命的。”

謝朝因:“……知道了。”

“我這兒新來了幾個妞,身材特別正,有兩個還是雛兒。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謝朝因直接掛了電話。

“我就說,三叔才不會理你。”

皇都頂樓的辦公室裡,謝清嵐癱在真皮沙發上,懶洋洋的打著哈欠。

季雪松帶著黃金大板戒拇指輕撫下巴,“這麼多年了,也沒見你三叔身邊有過哪個女人,你說,你三叔該不會不行吧。”

謝清嵐隨口說:“這麼好奇,你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季雪松一噎,抄起抱枕砸他,“胡說什麼!”

他只對女人感興趣。

就算他哪天對男人感興趣了,也絕對不會對謝朝因感興趣。

他又不是嫌命長。

謝清嵐抓過抱枕抱在懷裡,“那位牛皮糖真生病了?”

季雪松嗤了聲,“人畜通吃,估計是感染了。”

謝清嵐點頭,“是得找個婦科醫生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