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大金融上轉,地面的生意儘量少做,做上游的。”

五哥不解地問,“那我們拱手讓給光頭?讓他們佔便宜?”

我說,“五哥,你還是老樣子,為了蠅頭小利。出讓給光頭,連同債務不就得了。另外,往國內的快兌都走我們的商貿公司,他有多少家庫房能咋地,你不都的透過我完成交易嗎?”

溫州莊說,“這倒是最高手段,最高招。我早就預料到老闆的主意了,怎麼可能拱手讓出來,都是策略而已。”我有時候就特別煩溫州莊,你自己明白就明白唄,何必說出來呢?就顯你自己大眼,你自己最聰明。

我說,“老溫,我給你講個故事吧。農村有個養魚的大戶,他也是全鎮上第一家養魚的專業戶。那個時候農民剛剛分田到戶,哪裡知道還可以養魚啊。這個大戶第一個嘗試知道,第一年就掙了不少錢。於是,鎮上的農民開始學著他挖魚池,養魚。大戶第二年開始做魚飼料,養魚總得要餵魚吧。這一年,他的魚沒掙多少錢,魚飼料小賺了一筆。魚在鎮上開始大規模飼養起來,有的農民賠錢,有的農民掙錢。第三年,這個大戶又開始了做魚苗的生意,他的魚池都出兌給那些還想入行的農民們。養魚,就得需要魚苗,又得需要飼料。第四年,開始有大批的魚池要倒閉了,人們的魚賣不出去。為什麼?因為這些農民根本就沒有賣出去的出路,又貸了不少的錢。你猜到了吧,這一年開始大戶開始幹什麼?”

五哥說,“收魚。”

溫州莊說,“做起了魚中介。”

我說,“你們都說對了一部分,那個大戶開始給漁民們賒魚飼料。春天賒賬,秋天賣魚時候給租子,還帶利息的。漁民破產了,還帶回收魚池。你說這個大戶能不掙錢嗎?”

溫州莊說,“這就是頭腦,永遠都走到別人的下一步去。”

五哥說,“這個大戶後來幹啥去啦?”

我說,“喝酒喝多了,得腦梗了。”

我給溫州莊定了個規矩,俄羅斯這邊黑幫之間的事,我們誰也不摻和。一切都透過謝爾蓋的通道走,沒有我們什麼事。我的擔心就是這幫光頭們,總有一天看到身邊的肥肉,都會垂涎三尺的,等到那個時候,我們就成了溫水青蛙,想跑都跑不了。我太瞭解這幫黑幫的了,他們都是狂徒,殺人不眨眼,賺錢不要命,睚眥必報。

溫州莊答應我了,就是不知道他這次說話算不算數。不過,我跟溫州莊可是交代清楚了,惹出的麻煩,我們可不管你,尤其是要管得住自己的褲襠。

赤塔那邊的庫房很快就被光頭黨們給相中了,被他們一起相中的還有這群亞塞拜然人。這些遊走在中亞的騎士,天然地成為了光頭們的打手,那簡直是太適合了。充其量這幫人看到錢就眼開,其他的他才不管哩,更不管是日本人拿的錢還是俄羅斯人拿的錢,總之只要有人拿錢,他們就替人消災。

謝爾蓋說,“光頭遠東的分舵已經接洽上了,他們非常感興趣那批礦,只要礦到手,他們要分出去一半的利潤。”

我說,“那可以啊,反正這把是無本的買賣,都是小日本子的貨,掙錢的事誰都可以做,不過我要現錢。”

謝爾蓋說,“那得把這些錢全都洗出來,否則這麻袋錢可不乾淨。”

我說,“那是肯定啊,眼下先把伊藤的這火車皮礦給他扣押下來,後果就是他們可能要反撲。”

謝爾蓋說,“那就跟我們沒關係啊,他們也只能去找光頭黨,就看他們是否有這個膽子。”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趕緊給三瘸子打電話過去,告訴他那邊可以趕快撤退了。三瘸子說,“不需要我再跟進一步嗎?”

我說,“三瘸子,大狗熊的事我們現在先不摻和。眼下給日本人挖個坑兒,就等著他們往裡面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