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滿洲里前傳 揮霍大興安嶺的青春夢(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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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濤子不知道從哪操起幾塊板磚,見人就是一頓猛拍。
不知從哪塊飛出來一輛沙地摩托,騰地一下砸向我,感覺馬上就要騎到我身上。如果是那樣,我就徹底費費。說時遲那時快,濤子飛起一塊磚正砸在騎摩托的那貨腦袋上,有一塊砸在油箱上,摩托一歪摔在我的附近,油箱裡咕嘟咕嘟冒著汽油。我喊,“濤子,扯呼,要起火。”因為我知道哈爾濱這邊抽菸的特別多,我倆往梅子這邊猛跑,拉上梅子,邊跑邊喊,“發水啦,發水啦,松花江發水啦。”
太陽島上都是外地的遊客,尤其是看到岸邊的那個防洪紀念碑,心裡早就惴惴不安。一聽我這一喊,玩命地加入到逃命的隊伍裡。我倆拉著梅子,渾水摸魚,打車到了中央大街,逃離那個是非之地。
多年以後,三姥爺給我說,“太陽島那片你還敢惹,當地全是有名的地頭蛇,嚴打的時候,盤踞在那塊的進去好幾夥兒。”想起來有點後怕,讓我想起許巍的那首歌《衝動的懲罰》。
濤子傻啦吧唧地跟我說,“我就跟你混啦,至少可以不被欺負。”
我說,“濤子,我最不喜歡你這種無腦的小弟,打架的最高境界就是打完就跑。”
梅子跟著插嘴,“我也喜歡跟你混。”
我忙說,“得了,叔讓我保護好你。我可不喜歡到哪都帶個累贅。”
晚上,梅子爸的朋友請我們吃小雞燉蘑菇,一大堆東北菜。上車錢給我們帶的大列巴、格瓦斯,還有哈爾濱紅腸、幹腸一大塑膠口袋。晚上十點,我們踏上了開往滿洲里的綠皮火車。
濤子一上車就開始鼓逗他的那個俄羅斯方塊遊戲機,橫著的豎條和豎著的豎條,從小螢幕頂端往下掉,排成一行後,伴隨著音樂砸開一行。濤子旁邊圍了一群小年輕的,看著濤子玩俄羅斯方塊。我最擔心的是濤子這種自帶吸納流氓地痞的氣質,我勸他少得瑟,把梅子安頓好。
綠皮火車上一下子人,一上車就好像欠他多少錢似的,斜楞著眼。我找了幾張破報紙,鋪到車座底下,時刻準備進入睡覺狀態。我告訴濤子,上半宿你照顧梅子,下半宿我照顧。
這一宿相安無事,火車從佳木斯往扎蘭屯,一頭扎進大興安嶺。早晨很早天就亮了,這一宿也沒咋麼睡。窗外一片原始大森林,時不時有個小村子在車窗兩旁過來又飛奔而去。我忽然聽到隔壁的那桌再大聲地吆喝濤子,“老弟,去哪啊?”
濤子說,“滿洲里。”
那人說,“還挺遠呢,過來咱們一起玩個撲克?”
濤子生性好玩,各種撲克麻將老虎機全部在話下,還有一個特徵就是逞能。還沒等我問明白怎麼回事,他就自來熟,加入了撲克大戰。我想,也挺好,這叫民俗市井,開心快樂啊。
梅子又是洗漱、又是搽臉,不亦樂乎。我說,“梅子,一會兒早餐就是大列巴、格瓦斯,還有紅腸。”梅子說,“吃點水果就好啦。”
列車員應景地推出手推車,大聲地喊,“黃瓜西紅柿,小米粥啊。”
突然,我隱約地聽到,那桌撲克大戰傳來聲音,說“咱們帶點彩的,省的幹玩。”我想壞了,濤子可沒有那個腦袋。我趕緊站起來拉濤子,濤子卻好像越玩越上癮,小聲地跟我說,“沒事沒事,贏他們不是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