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0美刀,不能再少了。說完,他點著了一根菸,在大堂的沙發上往後一仰。

我說,我上次跟你說的是1000美刀,現在是此一時彼一時,昨天電視上都播新聞了,你現在讓我出手,能不能運出去,我還得打折扣,我只能出到800美刀了。

聽到這話,阿里克謝把煙一掐,狠勁地在地上用腳搓。我知道,他生氣了,這似乎是對他的一種蔑視。五哥悄悄地跟我說,人家可是奔著你來的,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這樣殺價,恐怕沒有賣主啊?!

我也意識到這裡面似乎有點不妥,於是,我滿臉堆笑,連忙又抽出一隻華子給阿里克謝點上,這傢伙估計也是看到有轉機,有熱情地伸出手。我說,我的800美刀,全是現金,一手錢一手貨,你手裡有多少,我就要多少。

五哥低聲問我,這麼多,你能吃得下嗎?

我瞥了五哥一眼,說,在國際貿易上,我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橋都多。我得意地笑了笑。阿里克謝聽到我是現貨的時候,似乎有了轉機,他那桀驁的小眼睛一個勁地眨呀眨,他說他要打個電話。很快他就回來了,一點都沒猶豫,成交。說完一把把我摟了起來,讓我有帶你措手不及。

我早就預料到了,他一定會成交的,他也沒得選,要是現在不急著出手,過幾天,他和謝爾蓋就會雞飛蛋打。我有點得意,不過沒有體現到臉上。我也跟著說,成交,明天貨到款到,一手錢一手貨,兩清。

阿里克謝點點頭。啥也不說了,100多臺,按成色,估計也得需要八萬多塊錢。我說,小毛妹還在等我呢,趕緊準備馬克西姆去吧。我可以斷定,他一定是把電話打給了謝爾蓋,我相信這批馬克西姆沒準是謝爾蓋佔大頭,不管了,都是做生意嘛。

五哥跟我到了房間,我呢我,老弟啊,你這一口答應了,咱們怎麼出貨啊?

我說,這個你不用著急,我讓你準備的美刀有多少錢?

五哥啊地一聲,我沒有準備那麼些錢啊。

我嚇了一跳,我不是讓你早點準備那件事嘛,一到關鍵時刻都禿嚕扣呢?

五哥有點不好意思,他說,我們至多有五萬多點,還差兩萬多。

我氣得直跺腳,罵道,你個傻逼啊,不是讓你準備嘛。

哎呀,這真是越到克勁的時候,越是趕不上節奏。我不是老早就告訴五哥你要準備美刀嗎,怎麼到現在才說不夠啊,這真是把我給急壞了。五哥五哥,我來之前和這幾天,我千叮嚀萬囑咐地告訴你要辦那件最重要的事,結果還是在這個關鍵的節骨眼上出了問題。什麼事都得我親自盯著,稍微有點不放心,就會發生變故。現在埋怨也沒什麼用,我真後悔沒有自己多帶點,這幾天也是花的有點太壯了,我忽然想到了另外的主意。

我問,五哥咱們其出來的那幾條還在嗎?

五哥說,還在,溫州莊把最開始的那幾個象徵性地給我們留下了,說是讓我們先儲存著。我說,那就把那幾個小黃魚趕緊兌成美刀。另外,我不是告訴你了,三天以後,等我們事成,讓朝軍子在道上把訊息放出去。現在千萬保密,要不然,那幫無頭蒼蠅們一定盯過來,到時候,我們就沒先手了。

五哥說,我馬上去辦,這次一定一定。

我就怕別人說一定,倒是阿里克謝很實在,把那些手續都留在我這裡,說是算是定下來這件事。我得趕緊把美刀準備好,要不然,這俄羅斯黑手黨可是夠我喝一壺的。就是砸鍋賣鐵,我也得候著。於是,我趕緊去安排另外的一件事,這件事非得我親自去辦。

這些大塊頭,就是運到國內賣廢鐵本錢都能回來,更何況這是搶手的床子。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什麼,對,就是怎麼從赤塔把這些鋼鐵傢伙運到瀋陽。這可是太傷腦筋了。如果貨到手,必須要在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