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一個電炮迎頭痛擊 ,深南大道拎包客,滿地找牙(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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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義無反顧地投身到廣州的打工大軍之中,誰會在乎一個花臂老爺子曾經的叱吒風雲。
那天,跳大神給三姥爺算了,說三姥爺這輩子就是不會借女兒的力。這個跳大神的還真挺能忽悠,我怕三姥爺上火,趕緊悄悄地往她的懷裡塞了一百塊錢。這個大神閉著眼睛,用手一摸就是到這可是硬傢伙,忽然把小眼睛睜了起來,把我嚇了一跳。這哪裡是大神啊,簡直就是大嬸,兩個小眼睛一看到錢就放光,只聽大嬸口中唸唸有詞,“天靈靈,地靈靈,哪個狐仙在顯靈,今天遇貴人,明天遇知音,後天旺旺旺。”正說著,只聽她哏嘍一聲,眼睛閉上了,開始發出我們都聽不懂的詞。我又塞了一百塊錢,這哪裡是錢啊,簡直就是汽車的汽油,電車的電,火車的那把火。只聽她慢慢悠悠地說到,“這個老人家是最幸福的人了,女兒也是孝順的女兒啦,百川歸大海,自古華山一條道,早晚她都會回到您老人家身邊的,放心吧。”
這詞哪裡也跟不上啊,哪裡是跳大神,簡直就是搶錢,可是三姥爺卻很受用,很喜歡聽。
不過,三姥爺還是一心惦記著老丫頭,跟我說,“咱們去看看你小姨。”
我說,“行啊,小姨也有你老闖蕩江湖的基因,咱們去給他撐個面子。只不過,你老去闖東北,天氣嘎嘎冷;小姨是下南洋,每天都暖暖乎乎啦。”
三姥爺刀子嘴豆腐心,無論是對朋友還是自己的親閨女。別看他滿嘴狠話,真到動起真格地,他還是囿於老感情,這點從對朝軍子的身上,我看得一清二楚。三姥爺是講究老感情的,他總是跟我說,“當年在赤塔,人生地不熟,要是沒有人家朝軍子,咱倆蹲在大集頭上,不得西北風啊。就是朝軍子再無賴,再傷感情,我都不能不管,那我多沒名啊。”這麼一說,聽得我倒是有點慚愧啦,有點狹隘啦。原來這個“義”字也包含著,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於是,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我跟三姥爺,輾轉來到了深圳。第一站來深圳也是三姥爺要求的,我還問他,“為啥咱先去廣州啊?”
三姥爺說,“咱倆先逛逛,省得那丫頭陪著,成天上課也沒時間,打工的別耽誤上班。”
還是三姥爺考慮周全,那個年代的深圳已經是我眼中的高大上。到處是青青的綠草坪,還有直衝雲霄的大廈,街頭忙忙碌碌的人,快步從你身邊走來走去。穿梭在忙裡偷生的生活裡,似乎忘記了我們這對異鄉人的存在。人們都忙著從這裡,或是從那裡掙點快錢,整個街道到處都洋溢著金錢的味道。在這裡,要是不能時刻往外蹦錢,就像玩老虎機碰到三個七的時候,老虎機吧嗒吧嗒地往外吐幣子一樣。掙不了錢,就被身邊的人嘲笑無能,像嘲笑男人性無能一樣。
我的一個哥們叫阿軍住在蛇口,一棟二十多層的大廈裡,兩口子除了每天的生意,還要照顧一條黑色的拉普拉多狗。那條狗一見到我和三姥爺,就哈巴哈巴地過來搖起尾巴沒完沒了。
每天都有從珠海到蛇口的班船,將近兩個小時,把成群結隊的外鄉人卸到蛇口。這些外鄉人和我一樣,睜著好奇的眼睛,打量著這個欣欣向榮的花花世界。他們琢磨著,如何淹沒在這個城市的角落裡,掙點小錢好回家娶媳婦。
三姥爺跟我說,“等有時間,咱們爺倆也坐船去珠海,逛逛澳門島。”
我說,“那相當完美了,反正都是你出錢。”
阿文給我們安排到一處全是綠草坪的酒店,有山有水就是沒大海。阿文說,“這塊後面的小山是深圳的最高處,這塊遛狗方便,週六在草坪上跟狗玩飛碟。”
我說,“你這狗倒是挺肥,要是在東北,早就讓韓國高麗棒子給燉狗肉啦。”
阿文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晚上你們去錦繡中華和世界之窗,票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