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車都給你們準備好了,我就不陪你們啦,晚上有個生意。”

南方人,人家處處都是生意,不像咱們東北人走到哪裡,哪裡就都是酒瓶子,處處吹牛逼。三姥爺說,“沒意思,掙錢不還是為了花的嗎,成天琢磨生意,沒有朋友哪來的生意?”

我說,“你老這得跟上形勢啦,這邊可是橋頭堡。你看那中英街對面的香港,那才是真正牛的地方,花花世界,我就是沒看到有甩大盤子的。”

三姥爺無語,傍晚的深圳,暖風習習,燈紅酒綠。要說人家南方人真會整,把個全世界都搬到一個公園裡,無論是埃及的金字塔,還是義大利比薩斜塔,還有法國的凱旋門,你想到哪僅僅是一步之遙。

三姥爺問我,“光個膀子露個紋身行不行?”

我說,“那相當可以啦,愛幹啥幹啥,人家這邊叫做大花臂,香港洪興全是大花臂,老牛啦。”

從世界之窗出來正好是深南大道,我爺倆隨著人群都到馬路對面,挑個讓你少的地方打個計程車。有輛計程車正好停在那裡,我給三姥爺剛剛拉開車門準備上車,忽然一輛摩托車從三姥爺身邊疾馳而過,摩托車後座的小子一伸手。就把三姥爺的揹包給帶跑啦,搶跑的一瞬間,還給三姥爺帶了一個趔趄。

三姥爺嚇了一跳,也就一眨眼的瞬間,這可惹惱了三姥爺,他那火爆脾氣可是不饒人啊,只聽道他大聲地罵道,“你個小癟犢子,搶包還搶到你東北爺爺頭上來了。”

剛剛打的計程車司機一把把我們拉住,只聽計程車司機也扯開嗓門子喊了一聲,“上車,我給你攆去。”我一聽,這口音是純東北的啊,也沒顧得說什麼,拉著三姥爺上車就攆。那輛摩托上的倆小子戴著頭盔,看不出模樣,揹著三姥爺的包呼呼地往前開。似乎沒有覺察到,摩托車後面的計程車正在踩著油門。我估計,他搶慣了南方人,以為到處都是好欺負,似乎養成了好逸惡勞的惡習,從來都沒有想到在這裡遇到了暴脾氣的東北人,還是個大花臂。

摩托車拐進了一處衚衕,計程車也悄然跟到路口,三姥爺說,“下車,捉賊捉贓。”

我悄悄地將電木手摳子戴在右手上,我給司機留下一百塊錢,告訴司機等我們一會。司機說,“你們小心點,那幫人是西北幫的,不行就報警吧。”

三姥爺沒管那一套,全仗著這些年一直都沒斷的好身手,我也緊跟在後面,幾個健步就攆到衚衕裡。這倆小子正在翻包,把裡面的東西散了一地,錢包已經被翻開,裡面的現金早就不見了蹤影。這倆小子正在開心慶幸好收穫,猛一抬眼,沒想到我一個電炮衝了過去。那可是帶著電木手摳的右手,那得多大勁兒,那小子槽牙肯定給幹飛啦。這也三姥爺教我,不出拳則以,一出拳必須出一擊重拳,一招制服。這小子一下子倒在地上打滾。另外的小子正想騎上摩托車,被三姥爺一步搶先,不知道他從哪兒來的勁,摩托車被掀翻了,給那個小子砸得恍惚一下。

這小子還算有經驗,從褲腿子上抽出來一把小短刀,上來就是一下子。眼瞅著三姥爺就要落下風,我心急,正好旁邊不知道從哪掉下來塊大紅磚頭,我藉著勁拍了過去,正好拍到拿刀的那小子後脊樑。這小子嗷地一聲,轉頭拿著刀直奔我來。正在這時候,我看見司機大哥拿根半截子鋼管,飛奔過來,衝著拿刀那小子咔嚓一棍子,把那小子一下削到地上,刀也嘣到旁邊。我上去,用帶電木手摳的右拳,衝著軟肋一頓打,把這小子打得蜷縮到地上連說,“服了服了。”另外的小子,滿嘴是血,眼瞅著左下巴已經脫臼,跪在地上捂著腮幫子。

我衝司機大哥拱拱手,問,“大哥貴姓?”

司機大哥說,“我只告訴你我是牡丹江的,這塊司機全是黑龍江的。東北老鄉有難,哪能不拔刀相助。”

跪地上的那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