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事。這小子還他m偷雞摸狗,自己惹事砸傷了,礦裡賠多少錢都不夠啊。”

“無賴嗎?那不是把好心當成驢肝肺啊。”

“是啊,這小子非得再訛我點錢,看我不整死他。”

“別衝動,那他個瘸子又怎麼給你綁來的?”

“要不是喝酒被下藥,他能整我,給他個膽。”老六說完牙齒咬得嘎嘣嘎嘣響。

我說,“街面上都傳遍了,說你跑了,說你攤上大事了。”

“能不說嗎?本來都是咬老婆舌的地方,經不起風吹草動。”

我一看老六還真是一臉的憤怒和無奈,要是放在平時,早就五雷轟頂,現在卻異常平靜地很。

“這老小子,非得說要替他親生父母報仇,也不知道聽誰說的,是我害死他親生父母。”

老六掩面抽菸,一團煙霧籠罩在周圍,小窨子裡有個落地窗戶,煙順著口飄出去。

“我就是知道是誰害的,關鍵是我能說嗎?就這個奶奶樣,根本不懂倫理,今天非得教訓一通。”

我說,“行,點到為止,殺豬還用牛刀啊。你趕緊到礦上去,沒你都亂了套啦,這邊讓大明子整就行了。”

“那行嗎?”老六跟我說,我說,“啥叫行不行的,垃圾人,大腦可能沒有迴路。這小子不但脾氣不好,腦子也缺弦兒。”我給他講了頭天晚上,這個老小子就是死不承認自己是王群。

老六說,“我就是不忍心啊,當年我把他送給江上老兩口。本來這訊息誰也不知道,誰承想讓他打聽到了,非得尋仇,都是錢惹的禍啊。”

我說,“你是可憐鄉里鄉親,還有過去的打砸搶給你也整點陰影。交給大明子,我一會兒告訴他咋辦。”

肇老六一聽,挺仗義,“你和大明子就把這事給我了了,大恩不言謝。”我說,“行,趕緊處理礦上的事,一會你給我找個人,我一會告訴你。”老六這把抬腿就走,我開始佈置現場,我告訴大明子,“看明白沒?什麼牛鬼蛇神啊,都是錢惹得一身騷。有錢就有人惦記,連這個傻子都要幹大事。”

大明子說,“怎麼整?”

我說,“那好辦啊,一會兒等他進來,你先在椅子上裝一把肇老六。按我說的法子辦,這事就能了了。”

大明子說,“能行嗎?”

我說,“肯定行。”

大明子就在小屋子裡,傍晚的時候什麼也看不到,過來人給我狠狠打,達到求饒為止。別動工具,肉裡開花,不能把肋條骨幹折。然後給我個暗號,就是用兩個手指頭伸到嘴裡打個響亮的口哨。我馬上進來給你收場,記住千萬別把另外一隻腿給乾折了,這是底線。

大明子應了一聲藏了起來,我從地窨子裡上來,直奔鎮裡。我要讓肇老六幫我找個熟悉的當地管事的,專職地癩子那種好使的人。我利用這個功夫去個小商店,給他買了條煙,讓他一會進場子說兩句話。然後,我倆偷偷埋伏在小黑屋的周圍,等著那個傻小子。

王群這小子被老六支到另外一處地方,拿鐵鍬去挖埋在地裡的金條,挖了半天一無所獲,氣就不打一處來。正氣囔氣死地往回走,邊走邊嘟囔,“竟騙我,我肯定把你的事都給你抖摟出來。”我心想,這個肇老六也真是夠可以的,騙這小子也是一來一來的。這小子腦袋瓜子一根筋,就知道錢,難道以為自己是聰明絕頂嗎?

眼瞅著進到小黑屋裡,我和管事的一躍而起,把口給看住。只聽裡面哐當哐當,摔桌子和盆的聲音。就聽到這小子,大聲問,“老六呢?”大明子一句話也沒說,根本就沒吱聲,然後裡面就是一頓稀里嘩啦,還有鬼哭狼嚎的慘叫聲。一小會兒功夫,就聽到裡面喊,“服了服了,說啥都服了。”

我和管事的趕緊進去,擔心大明子將這小子給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