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了,那樣就是好事變壞事啦。大明子這小子,年輕手下也沒有個準頭子。這把王群可是蜷縮在地上,嗷嗷號。我呵呲道,“還叫王群不?”

“叫,叫,叫。饒命啊。”

“這把知道厲害了吧,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個是誰?”

王群看了一眼管事的,管事的穿了一身制服,聲音比我還高三個調,“有人告你,綁架老六,亂用私刑,敲詐勒索,坑蒙拐騙。這幾個罪,哪一宗都夠你喝一壺,想蹲巴黎子啊?”

“我沒有啊,認錯人啦。”

沒想到這時候還在這裡抵賴,我用眼睛掃了一眼大明子,大明子又補了一腳。這腳正好踢到心口窩上,管事的說,“影像證據,還有證人,當事人全在,你讓我去找肇老六去啊?”

王群默不作聲,我趕緊上前搭腔,“這些罪狀能判個十年八年不?”

管事的說,“漫說十年八年啊,我看隔壁鎮上的大膀子比著罪狀還輕,都給判了個死刑啦。我估計就這項,死幾個來回都不在話下。”

王群一聽,嚇得也顧不上疼了,忙爬到穿制服的管事腿前,抱住就哭啊。

“大老爺啊,我可沒綁架啊,也沒坑蒙拐騙啊,就是要點零花錢。”

我說,“那你說肇老六殺死你親生父母,你是不是誣陷人家。”

“是啊,是啊,要兩個錢,下次不敢,下次不敢。”

我說,“這個求不了這個情。全得聽這位大領導的。”說完,我很懂事的點了點頭。管事的說,“你把東西收拾好,趕緊給我去法院。”

王群一下癱坐在地上,也顧不上被大明子打的鼻青臉腫,“我也沒想惹這麼大的事情啊,我就是要點零花錢。”

“我告訴你,早挨槍子,早託生。”

管事的說,“快收拾,送你上路。”

王群啥也聽不進去了,一門心思把頭磕得叮噹響。我一看差不多了,如果再逼,恐怕給他的精神病給逼出來,那可是吃不了兜著走。我跟管事的使了個眼色,管事的迅速往後邊一站,我故意大聲跟管事的說,“這小子上有高堂,下有雞鴨鵝,也沒幹啥事,肇老六說咋處理,就咋處理吧。”

這小子在地上更是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一樣,“我再也不會幹這事了,再也不幹這事了。”

我一看這事有準頭兒,趁著熱乎勁,我說,“看在他父母的面子上,給他求求情。”

管事的說,“你這事啊,只有不追究啦,才能好一點。得問問當事人,才能行。”

王群連連點頭。管事的說,“你這樣吧,你趕緊把事情經過寫到本子,和你以後得承諾寫出來,簽字,然後咱們才能了事。”

我趕緊借坡下驢,準備點錢塞給王群,說“今天的事就此結束,這是一點補償,夠你花了。以後少扯犢子,這次我去找肇老六,問問能不能不追究啦。”

王群千恩萬謝,簽了字,拿了錢,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從此再也沒有騷擾過肇老六,反而變了個人似的,對那對老兩口親切的很,像親生的一樣。

回去之後,我詳細地把這個事告訴三姥爺時,三姥爺說,“這事辦的周全,回瀋陽吧。”

不過回瀋陽之前,我還真想問問,“這個地窨子是怎麼做出來的?”

三姥爺說,“那玩意好整,就是房址,一般選在背風向陽、離水源較近的山坡。先向地下挖三四尺深的長方形坑,空間大小根據居住人口多少確定,在坑內立起中間高、兩邊矮的幾排房柱,柱上再加檀椽,椽子的外(下)端搭在坑沿地面上或插進坑壁的土裡,頂上綁房芭和草把,再蓋半尺多厚的土培實,南面或東南角留出房門和小窗,其餘房頂和地面間的部分用土牆封堵。這種房子地下和地上部分約各佔一半,屋內空間高兩米左右,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