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沒見著,現在去酒吧又太早。

既然來了學校,那就好好再重新勘察下現場。

上次李牧然重點檢視的是風雨亭及其周邊,現在,他決定檢視外圍。

今天他要確認一件事:兇手究竟是從哪裡來,又是到哪裡去的。

劉奕帆指了指圖書館西側的攝像頭,對李牧然說:“我在校園監控室看過,校園基本上每條路上都有監控探頭,除了圖書館旁邊的這個攝像頭被人轉了方向之外,其他攝像頭均正常工作。當然,現在這個攝像頭的角度也已經調回來了。”

李牧然摸了摸鼻子:“那我問你,如果兇手要出現在這裡,但是不被攝像頭拍到,有沒有辦法做到?”

劉奕帆沒有任何遲疑:“有兩個辦法,一、駭客出馬,只要兇手路過,監控畫面就移開或者替換成之前錄好的影片錄影遮擋實際畫面。但顯然這一點並不符合,雖然有駭客移了一下最靠近兇案現場的攝像頭,但其他攝像頭並沒有異常,除非他從天而降,否則,其他攝像頭一定會拍到兇手的身影,不管是正面還是背影,都會被拍到。”

李牧然點點頭:“那第二點呢?”

劉奕帆指了指亭子後面的校園圍牆:“翻牆進入學校,做案後再翻出學校,這樣攝像頭有可能就拍不到他,因為這些區域學校沒有安裝攝像頭,但是也僅限這一段。如果從其他地方翻牆入校,只要兇手需要穿越校園,就一樣會被某個攝像頭拍到。”

李牧然右手拇指按住半邊臉頰,用食指指肚輕輕摸著鼻子。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只要一思考問題,大腦處於高速運轉,李牧然就會不由自主地像這樣摸鼻子。

“那麼,你的意思是不是這樣?只要我們能夠完全確認沒有人在案發當天翻越這一段校園圍牆,那麼基本就可以斷定,兇手就一定在我們的某個或者某些攝像頭當中出現過,只是我們還沒有發現而已,對吧?”

劉奕帆點點頭:“嗯,完全正確。”

“好吧,雖然接警當天,我們的同事和學校保衛科已經檢查過圍牆,說沒有翻越的痕跡,但我們還需要再次確認,因為這太重要了,決定了我們能不能找到兇手……但願這兩天沒有調皮鬼來破壞圍牆的現場……”

……

跟學校保衛科打了聲招呼之後,李牧然他們兩人就從校園正門口那裡的圍牆開始仔細檢視。

圍牆是用紅磚簡單砌成的,頂上胡亂地安插了一些玻璃碎片,也就2米來高。

照這樣看來,如果一個人誠心想要翻越圍牆的話,只要能找到一個稍微能墊腳的地方,翻越其實並不難。

但圍牆畢竟還是有這麼高,加上玻璃易碎,那天晚上還下著雨,所以,想要翻越後完全不留下痕跡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李牧然在前面看,劉奕帆做再次確認。

他們一路往前走,直走到被另一堵牆攔住去路才返回,因為那已經是這一段圍牆的極限了。

“這是一個好訊息!的確沒有翻越圍牆的痕跡。”

李牧然和劉奕帆雖然褲腿被圍牆周圍的荊棘雜草弄得有些狼狽,鞋上也沾滿了塵土,但他們還是高興的擊掌慶賀。

“等一下我們就可以去監控室,玩貓抓老鼠的遊戲了。”李牧然略顯興奮地說道。

……

之前負責跟進校園監控的周警官跟李牧然說:

他檢視案發當天下午及晚上校園各路段的監控後,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人身穿與兇案現場遺留同款同顏色的雨衣,也沒有發現有誰拿著或挎著與趙婷婷同款的LV包包。

這就是劉奕帆上午所說“兇手憑空消失”的情況,但李牧然不認為有人可以在攝像頭面前憑空消失。

在趙婷婷被害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