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亭子和兇手遺棄作案工具(也就是那條手機充電資料線)的垃圾桶之間,李牧然做了一個動線模擬。

“我們先不管兇手是從哪裡去到亭子裡的,但我們現在大概能知道,兇手作案之後是怎麼走的,你看……”

李牧然以無實物表演的形式給劉奕帆進行示範:“他先在亭子外面,用線勒住趙婷婷脖子,然後發現趙婷婷已經死了之後,他把她拖到亭子邊緣靠住,然後跑回亭子裡,撿起趙婷婷的包攢到懷裡就往垃圾桶這邊跑,路過垃圾桶時,把手中的資料線扔到垃圾桶裡,繼續沿著小路往前跑……”

劉奕帆緊跟在李牧然的後面。

“你看這裡,按照兇手作案後運動的動線,很顯然,他會走這條路,……在這裡是個t字路口,那麼兇手很可能是往左轉,去往校門口方向了……”

劉奕帆稍有點懵:“為什麼你覺得他是左轉去往校門方向?而不是右轉去往教學樓或者宿舍方向?”

李牧然:“問得好!其實,做完案後怎麼走,兇手是一早就考慮好的。

如果他要去往教學樓或者宿舍方向,他完全可以出了亭子直接左轉,這樣去往教學樓或者宿舍方向更近更容易,而不是反方向。

……一般來說,作案時和作案後,人的腎上腺素會大量分泌,很少有人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做到非常冷靜地思考和反偵察應對的,他根本不會專門為了扔那條資料線跑向反方向的垃圾桶。

除非……這個人是作案經驗豐富、反偵察能力老道的老手或職業殺手。

但前面我已經分析過,這起案件的兇手更像是個新手而已。”

“所以,這個攝像頭就一定會拍到兇手的影子,至少是背影?”劉奕帆驚喜地指著t字路口的攝像頭喊道。

“是的。”李牧然肯定地點了點頭:“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怎麼從眾多的人物當中分辨出誰是兇手。”

“怎麼分辨?”劉奕帆充滿期待地看著李牧然。

“之前我們查詢的物件,之所以找不到兇手,是因為我們是在攝像頭中去找。

誰穿了那個同款的雨衣,還有事後誰拿著趙婷婷的LV包,結果沒有任何發現。

那麼只能說明我們的方向錯了,兇手可能採用了另外一套方案。

現在……我已經大概想到了兇手是怎麼做的了,

走,我重回案發現場進行案件重演。”

劉奕帆跟在李牧然的後面:“你剛才不是已經重演一遍了嗎?”

“不。”李牧然笑了笑說:“剛才我主要演示兇手結束作案之後是怎麼走的,沒有考究細節,我剛剛想到了更多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