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胡作非為,那有怎樣?東廠本就是殺人無數,血債累累,本官只不過多添了幾筆而已。如今,蕭王妃是殺害德親王妃的疑犯,本官將你帶到東廠調查也沒有什麼,勸蕭王妃不要再做掙扎。”簡玉珩笑了笑,隨後繼續開口。

“雖然你有西廠,但本官可不是你,還留著一絲的良心。你若是此番不與本官去東廠,本官回去便下令殺一個錦衣衛,一天不來,本官就殺一個,你兩天不來,本官就殺兩個,你三天不來,本官就殺四個,你說這麼下去,等到九千歲回來,他的東廠還剩多少人呢?”簡玉珩的表情扭曲至極,帶著一種極致的瘋狂,詭譎的猶如深不可見的漩渦黑洞,讓人完全的猜測不透。

此話讓花清茉心中微沉,手不禁握緊,指甲微微的嵌入肉中,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簡玉珩說這話是真是假,她自然看得出來,只是她從未料到為了讓自己進東廠,簡玉珩竟然做如此瘋狂之事。

見花清茉不說話,簡玉珩臉上的笑容更加的得意張狂,他伸手隨意的指了一個錦衣衛,出聲吩咐其他的錦衣衛:“殺了他。”

旁邊的錦衣衛頓時驚住,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們哪能料到簡玉珩竟然真要做這樣的事情?

見旁邊的錦衣衛沒有遵從自己的命令,簡玉珩只是冷淡的笑了笑,隨後他向旁邊走了幾步,揚劍便向那錦衣衛刺了過去。

“住手,我跟你去。”見此狀況,花清茉身影快速的移到了簡玉珩的面前,銀針猛然的攤開他的劍,目光猶如冷寒的冰凌一般凝視著他。

“果然,有良心的人,就是心軟。”簡玉珩聽到花清茉的話,點著嫣紅色唇脂的雙唇上笑意瀰漫。他看了花清茉一眼,笑容突然一變,手中的長劍猶如疾馳的雷電一般,猛然的划向一邊。頓時,站在他們身側不遠處的兩個錦衣衛,脖頸處慢慢的溢位鮮血,簡玉珩的劍尖抵在其中一個人的胸口,輕輕一推,那人倒了下去,身子與頭立刻分離開來。隨後,另一人也倒了下去,頭身分開,鮮血噴湧。

如此情景讓花清茉心中惱火異常,她看著簡玉珩,雙眸幽深平靜至極,但是卻猶如潑墨一般,越發的濃重黑暗,嗜血無情。闊袖中的雙手已經運起內力,她正欲殺了簡玉珩一了百了之時, 他的聲音傳了過來。

“本官知道蕭王妃內力極高,不過你覺得在你殺了本官之前,本官的劍能殺了多少錦衣衛?雖說剛才被那銀針弄得有些身子不適,不過如今本官相信,在你殺了本官之前,本官定能解決了這裡所有的錦衣衛。對了,還望了告訴蕭王妃,東廠如今有不少本官的人在裡面,本官一旦被人殺害,他們必然會傾盡全力拿東廠人的命給本官陪葬。”

聽簡玉珩這麼一說,花清茉壓制住心中的殺意,目光冷然至極的望著簡玉珩,道:“簡玉珩,你記住,你若是再敢拿錦衣衛的命威脅我,就算是踏平東廠,我也必要將你碎屍萬段。如今我受你威脅,不過是因為放不下九千歲的東廠,但是你可別逼我冷血無情,到時候你手中有什麼籌碼,我都會親自毀了。”

花清茉聲音冷絕到了極點,猶如一道拔地而起的旋風一般,強烈而富有衝擊,讓周圍的人心中一震,有些難以相信此話是從一女子的口中說出。聲音落下之後,花清茉手中的銀針閃爍,猶如幾道流瀉的銀光猛然的刺入簡玉珩的身體中。

“簡公公,我跟你去東廠,但是你最好別對我動什麼歪腦筋,你身上有我施的針。你的命到底保不保得住,還得看你懂不懂珍惜?”花清茉說完,走向與大內密探一起到來的墨淮與墨博,冷聲吩咐:“我不在蕭王府的日子,王府和西廠之事你們全權負責。”

“可是夫人,東廠……”墨淮略顯擔心的看著花清茉,雖說他們是西廠之人,但是因為處理事情都去過東廠,裡面的刑罰他們自然清楚,花清茉雖然與一般女子不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