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就去醫院了,老爺子帶著拳館裡的一個小姐姐陪我去的,我掛了黃慈的號。

然而事情總是出人意料的,進了診室,黃慈看到我,很淡定,但看到我身後的老爺子,有些吃驚。

“童爺爺,您認識這個小姑娘?”黃慈認識童爺爺。

“黃丫頭,怎麼是你呀?我也是剛剛認識她的。”老爺子的臉上笑意深深。

“那我就先工作了,待會我們再敘。”黃慈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我身上。

她示意我把手臂伸過去,我照做。“你想好了嗎?”她一邊問我,一邊用剪刀剪開了紗布,紗布表面沒有顏色,但裡層還是有血色的。

等她完全解開紗布看到傷口,她皺了眉頭:“你作的可以呀,打架了?在童爺爺的拳館嗎?”我心虛地點頭。

“建議你今天就在我這裡治療,毒素加速擴散了。”她好像有點煩躁,“我翻了些醫典,治好你的把握原本在五成以上,現在你這麼能作還有四成,緩解的把握有九成。你自己決定。”我聽得懵懵的,咋了這。

“小巫,你這是比賽前就受傷了嗎?”老爺子問,我就一五一十地把受傷的事情交待了。

“既然受傷了,為什麼還要來比賽呀?”我小臉一紅。又說了我的生活費被依然撕碎的事情,老爺子又問依然是誰,我就把從壞人手中救下依然的事情也說了。

老爺子無奈地搖了搖頭:“小巫,你也是辦事沒個輕重,健康和金錢哪個重要呀!”隨即把黃慈拉到一邊,說了些什麼。

不一會,兩人回來了。黃慈淡漠地開口:“我聯絡不上我父母,但是童爺爺可以的,他已經在聯絡了。在這之前,你給我乖乖地配合我的治療知道嗎?不要再幹架了。真的是作的可以呀,你。”說到最後一句,表情和語氣終於有了變化。她叮囑我每週來她家治療一次,可能需要藥浴,下週四晚上來她家,帶上換洗衣服,就此也留下了黃醫生的聯絡方式。

沒事了沒事了,靠譜的大夫要回來了,錢錢也有了,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今天晚上把依然接過來到爺爺家來吃飯吧,小黃你也來,我讓童樺也回來。”老爺子發話就是好訊息,乾飯嘍。老爺子告訴我他家的地址,我就樂顛顛地去接依然了。

我告訴依然晚上要去一個姐姐剛剛認識的老爺爺家吃飯,依然還有些捨不得王師傅。王師傅卻擺擺手讓依然玩的開心,並且接過我去派出所開的證明,週一去幫依然聯絡上學的事情。小朋友就要上學了呀。

老爺子家不遠,或者說我們這個小縣城就這麼大。

第一次登門拜訪總是要帶點東西做禮物的,我在童爺爺小區旁的水果店挑了八個又大又紅的蘋果。

進門,依然就叫了一聲童爺爺好,把老爺子樂的都開了花,老爺子看了一眼童樺,這是想要抱曾孫的節奏嗎?不知道這個童帥哥有沒有老婆或者是女朋友,我太八卦了,是罪,是罪。

老爺子家裡的佈置很簡單,以黑白灰三色為主,處處透露著武人氣息,冷冽大方。屋角還放著一盆植物,像是某種松樹。

一桌子的菜呀,但是老爺子的口味偏辣,我著實有些無福消受。我對甜食的愛是與生俱來的,吃辣嘛,不是不能,只是不愛。愛吃也能做飯,深知五味調和才是真諦,五味少了任何一種味道都是不完整的。

在飯桌上我感受到了一些不尋常的氣氛。童樺和黃慈是挨著坐的,這也沒啥。童樺很淡定,但是,黃慈表現的和之前在我面前的狀態完全不一樣,扭捏之態溢於言表。喲喲喲,有故事喲,警察配醫生,忙到飛起,都是不著家的行業。

我腦子裡亂七八糟地想著,老爺子的關注點一直在依然身上,問依然:()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