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喝道:“兄弟們,我知道大家對我不讓大家攻城有怨念,俗話說好鋼要用到刀刃上,如今彰顯諸軍武勇的時刻到了,今夜某將率諸軍冒著風雪攻下鄴城,諸軍,敢戰否?”

“戰,戰,戰!”

飛騎軍將軍整齊如化的舉著手中的長槍大喝。

“出營!”

張飛猛然斷喝,以後登上心腹遷來的戰馬,一躍而上,率先出營而去,後面的飛騎軍紛紛跟上。

鄴城那在風雪中的影子變得很小,飛騎軍雖然穿著防滑的麻鞋依然擋不住路滑,路雖然難行,可鄴城很快就出現在飛騎軍眼中。

張飛命人舉起訊號,由於風雪大,視線不好,城頭上的人注意不到,張飛無奈只能讓人鳴金。

城頭上,審榮正帶著士族們勞軍,猛然聽到鳴金聲大驚,幸好鳴金聲很快消失。

驚醒者不少,一軍侯正要出去看,審榮壓住他,道:“兄弟們安心吃酒,某親自去看看,說不定是那個倒黴蛋用雪球砸的呢?”

審榮說著,給一個士族使眼色,那士族連忙安撫住那軍侯?

審榮出了角樓,發現城外什麼都不看到,不僅暗道:大意了,沒想到風雪中資訊傳遞這麼難。

牢頭道:“要不,某下城去看看。”

審榮搖頭:“不妥,一來一去,太引人注目了。”

審榮又聽到幾聲鳴金聲,當下眼前一亮,我們在城頭上亦鳴金相應,若城下回應,則證明是晉軍。

牢頭點頭。

審榮用雪球砸金鑼,不少驚醒士卒出來,看到審榮用雪球砸金鑼玩都嗤之以鼻,不過誰也不敢說什麼,畢竟大雪夜根本不可能有夜襲嗎?

審榮以金鑼試探,城下亦用金鑼相合。

審榮跟牢頭對眼一視,當下審榮對身邊的心腹使了眼色,諸士族長紛紛來到審榮身邊,審榮對他們點頭。

諸士族長紛紛咬牙,而後吩咐自己私兵抽出早已藏好的兵器,將毫無防備的守門將士砍殺,而後佔據城門角樓。

鄴城,大將軍府。

審配處理完最後一件政務,正欲端起眼前的熱茶飲用,一入手茶水冰冷,這讓審配眉頭一皺,喝茶之心頓減。

屋內雖有火龍,可是卻阻擋不住風雪的侵襲,審配吩咐道:“給某取些熱酒來。”

“喏!”

審配見小校雖然應諾卻有些邁不動腿,知其有難處道:“怎麼了?”

“回大人,府內沒有現成的熱酒,您看某現燙可以嗎?”

審配眉頭皺的更緊,擺手道:“算了,老軍呢?”

審配說的是自己的心腹元老,有他在,審配不論什麼時候都能吃上熱飯菜,喝口熱酒。

那小校道:“老軍回府了。”

“哦!”

審配點頭,隨口問道:“什麼時候回去的。”

“亦有一日。”

審配聞言心中一咯噔,一天,什麼事要用這麼長時間,不過他也沒多疑,突然想起家裡的事,道:“既然如此,某亦回府一趟。”

那小校道:“那某這就去備車駕。”

審配道:“車駕備上,護衛就不要通知了,風雪夜,沒誰想得到某還能出府。”

“喏!”

那小校忙退下。

審配看著天空下飄著的鵝毛大雪,不由心中升起一股迷茫,自己的堅持會有結果嗎?袁氏的前途就如這月夜一般讓人看不到前方啊!可是他還有選擇的機會嗎?

士為知己者死。

袁公以國士待他,他只能以國士報之。

國士,自然是一國之士,他只能為袁氏效死。

“先生,車駕備好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