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明說,但也預設了時沉魚已死的事實,滿夜谷弟子現在的任務只有找到無月明,再殺掉無月明這兩件事。

一直呆在滿夜谷的王飛燕自然也知道了這個訊息,於是第二日她就來到了時沉魚的住處。

時沉魚死後留下的那些東西自然要充公,那既然都要充公了,還不如直接到她王飛燕的手裡,既省去滿夜谷再次分配的麻煩,也能讓管理這些事務的師兄師姐們輕鬆一些,何樂而不為呢?

打著如意算盤的王飛燕踩著搖搖晃晃的吊橋來到了時沉魚的住所,四下看看沒有人,便直接推門進到了屋子裡。

潮溼的雨季讓這間小半個月沒有住人的屋子有些發潮,空氣裡的味道有些刺鼻,光線從王飛燕推開的門縫裡照進來,懸浮的灰塵在王飛燕掀起的氣流裡翩翩起舞,屋子的東西擺放的規規矩矩,就連床上的被子都疊得整整齊齊,唯一有些雜亂的是地上那面摔碎了還未來得及清掃的鏡子。

時沉魚好像把這間屋子的生氣一併帶走了,只留下了她所有的怨恨。

王飛燕略一猶豫,還是走了進去。

說來她和時沉魚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只是女人總是會在某些小事上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結怨,她們也是一樣。

或許是某一次王飛燕愛慕的師兄與時沉魚多說了幾句話,又或者是哪一次門內比試王飛燕下手重了點,總之一天天下來,二人的恩怨越積越深,到了哪怕同時出現在一起都會相看兩厭的地步。

王飛燕抱著緬懷舊友的心情在時沉魚屋裡翻了起來,結果從裡到外翻了一遍也沒找到什麼值錢的東西,反倒是在衣櫃最下面找到了幾件吉服。

她拿起吉服在自己身上比劃了比劃,突然良心發現,好像她之前對時沉魚是有些太嚴苛了,這些年不僅沒攢到什麼寶貝,還比剛來滿夜谷的時候瘦了。

“時師妹啊,大家都是女人,獨自一人在這江湖裡奮鬥不容易,你脾氣是衝了些,可師姐也對你太嚴苛了,只是可惜了你風華正茂的年紀,就慘死在了修行路上。”

王飛燕沉痛地悼念了一下時沉魚,隨後便把漂亮的吉服穿在了身上,這種衣裳果然還是要富態一些的人穿起來才好看,衣服落在王飛燕身上頗有種國泰民安的氣質。

“師姐,你若是想穿,只管告訴我就是,何必偷穿呢?”

時沉魚的聲音冷不丁的從王飛燕背後響起,將王飛燕嚇得跳了起來,她記得自己進來之後明明關上了房門,這時沉魚是怎麼進來的?

王飛燕轉過頭來看到衣衫破舊的時沉魚披散著頭髮,那一雙眼睛裡還散發著幽幽綠光,怎麼看也不像是個活人,更像是前來索命的鬼,她哆哆嗦嗦地指著時沉魚說道:“你……你不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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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聲脆響,時沉魚的手重重地扇在了王飛燕的臉頰上,將王飛燕扇得一個踉蹌,坐在了地上。

“半個月不見王師姐還是這麼不會說話。”

時沉魚揉揉自己新長出來的手掌,失去過才知道珍惜,這雙手可不能再壞了。

知道眼前的時沉魚是人不是鬼的王飛燕站起身來,心裡的害怕已經被憤怒替代,她伸出手來朝時沉魚扇去,這點小仇沒有放他過夜的必要,“時沉魚你好大的膽子!”

時沉魚仰起頭來,反手就又是一耳光,先王飛燕一步落在了她的臉上。

王飛燕又是一陣天旋地轉,怎麼半個月不見時沉魚手勁都變大了?

“王飛燕,我還叫你一聲師姐是念在咱們同門多年的情分上,你可莫要再得寸進尺了!”

王飛燕捂著自己紅腫的兩邊臉頰,怯生生地看著時沉魚,總覺得她哪裡有些不對勁,以前總是瞻前顧後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