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突然記起年前李長行來此地拜訪的時候確實留了一個錦囊,這姑娘說的多半就是那個錦囊,“哦,你稍等俺一下。”

說罷屠二蛋走回了屋子裡,搬了一個板凳,踩著它在屋子裡的一個燈籠裡摸了摸,掏出了那個李長行留下的錦囊。

“吶,是這個嗎?”屠二蛋拿著錦囊遞給了門外的姑娘。

姑娘接過錦囊,開啟一看,耀眼的寶光從錦囊中射了出來,喜悅的神情登時出現在了姑娘的臉上,“正是!道友的恩情我定會記在心裡。”

“那我這地……”屠二蛋的話還沒說完,那姑娘就化作流光消失在了天際。

屠二蛋叭嗒叭嗒嘴,說好的恩情會記在心中呢?又或者他們確實只是記在了心中。

看著地上多出來的深坑,屠二蛋感到深深的無力,他辛辛苦苦花了幾天時間把這片荒地清出來把種子種下,又花了好幾個好幾天去看護它,但這些修道者只是簡單的從天上落下來就毀了他所有辛勤的勞動,這世道可真是不太公平。

如此不公平的事讓屠二蛋越想越氣,腳下多出來的大坑也沒有心思去填,他只想著回去把睡了一半的覺補上。

回到屋子裡的屠二蛋把老婦人抱到了床上,自己也暈暈乎乎地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屠二蛋又被一聲巨響吵醒,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一看,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沒有來得及點燈的屋子裡只有依稀的月光,但窗外卻很亮,像是燃著無數的蠟燭,門外的老狗叫得更歡了。

他從床上坐起來,還沒來得及下床,就聽見屋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這腳步聲鏗鏘有力,聽上去不像是人的倒像是一頭熊的。他趕緊起身小跑著來到了門口,一把將門拉開了。

門外站著一個魁梧的男人,比屠二蛋要高兩個腦袋,寬闊的肩膀更是比屠二蛋大了不只一圈,但那面相卻看上去有些維和,很是年輕,嘴角連細小的絨毛都看不見,這男人背上揹著一根手臂粗的長棍,那耀眼的光正是從這棍上射出來的。

屠二蛋看了這男人幾眼,視線便被他身後的場景吸引了過去,那是另一個大坑,比白天那個還要大的多,滾滾的熱浪仍未散去,坑裡的土地被高溫灼燒著變成了亮晶晶的小東西,一閃一閃地煞是好看,不過屠二蛋可沒空欣賞著這些,因為這那坑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阿紫劃下的那塊田裡。

“這這這……”屠二蛋踉踉蹌蹌地越過那男人跑到了大坑邊,焦急地轉來轉去,這要是阿紫回來看到了還了得?

“喂!”那男人抱著雙臂轉過了身,對著屠二蛋叫嚷道,“你速速把寶貝拿來!”

“寶貝?你也要寶貝?”屠二蛋心裡更亂,這些人一個兩個的到這裡來,就算是為了那錦囊,可也不能如此囂張吧,阿紫、無月明,他認識的這些修道者可沒有一個會這麼做。

“你知道?那就好辦了,快拿出來給我,我保你不死!”魁梧的男人年紀不算大,可口氣卻真是不小。

屠二蛋皺起了眉頭,張嘴閉嘴就要人性命,怎能讓人開心,“那寶貝我已經給其他人了,你走吧。”

“給其他人了?”男人一愣,也從懷裡拿出了那個指南針模樣的東西,那針尖仍舊直直地指向身後房子,他回頭看了一眼便大聲笑了起來,“給了別人?你這謊話未免太把別人當小孩了。”

“給別人了就是給別人了。”正在氣頭上的屠二蛋也不知是哪裡來的膽子,大聲地說道。

“哼,你一個凡人,要這東西又沒用,也不知道藏著幹什麼。”男人輕蔑地看了屠二蛋一眼,轉身大踏步地走進了屋。

“你幹什麼?誰讓你進去了?”屠二蛋大聲呵斥著,跑著跟進了屋。

那男人進屋之後,一隻手拿著那個指來指去的針,另一隻手把屋子裡的東西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