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底朝天。

追進來的屠二蛋想要上去攔,可那男人只是甩了甩膀子,屠二蛋就被撞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牆上,又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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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並沒有把屠二蛋放在眼裡,自顧自地跟著手裡的法器進了老婦人躺著的屋子。

一邊在地上坐著氣還沒喘勻的屠二蛋顧不得其他,手腳並用地爬向了男人,想要把他從老婦人的屋子裡拽出來,可男人回身就是一腳,這一腳勢大力沉,屠二蛋只覺得眼冒金星,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兒從胸腔冒到了鼻腔,他重重地落在地上後滾了好幾圈,他剛想把身子撐起來就從胸口傳來一陣地疼痛,單單是喘口氣都像是被刀子割一樣的疼,他知道,自己的肋骨怕是沒幾根還連著了。

男人踢走屠二蛋之後,在老婦人的屋子裡翻了個遍,最後落在了老婦人躺著的床上,他沒有一絲的猶豫,大手捏住老婦人的胳膊將她拖下了床,而後狠狠一腳踏在了床板上,嶄新的木床變成了碎片,男人俯下身去在碎片裡翻找了一通卻仍舊沒有收穫,逐漸急躁的他兩道眉毛倒豎,正如那怒目金剛一般。

屠二蛋看到自己地老孃被那人隨意地丟下了床,火氣從心底騰地一下冒了出來,他張開嘴想要讓那人停手,可除了滿嘴的血沫外他說不出半個字。

沒了耐心的男人在屋裡大聲叫嚷著亂砸,陣陣灰塵從屋頂上落了下來,終於在男人重重地一腳之後,這個建起來還沒有一年的新屋子就塌了。

在院外的老狗也沒了自己的家,塌掉了的房屋再也不是阻礙,於是老狗完成了他這輩子最後一跳,跑進了屋子張開了大嘴咬向了男人,男人只是揮了揮手,這狗就從中間被劈成了兩半。

男人怒吼一聲向門外走去,路上見到了眼睛裡冒著火的屠二蛋,他不屑地回瞪了屠二蛋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手裡的指標上。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竟發現那指標還指向裡屋,但卻有了偏移,他轉身一看,那指標竟指著被他丟在地上的老婦人。

老婦人仍舊兩眼無神,面相上仍舊掛著笑,似乎在嘲笑著男人的無能。

男人又是一聲怪叫,大步邁進廢墟里,像是抓著布娃娃一樣將老婦人抓起來又甩遠了。

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屠二蛋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竟從地上爬了起來,眼睛裡佈滿了血絲,像是瘋了一樣朝男人衝了過去。

那男人根本沒有將屠二蛋放在心上,仍舊盯著手裡的法寶,就像是餓了很久的嬰兒終於喝到了奶水,欣喜藏不住地出現在臉上,那指標果然如他所料跟著老婦人一起轉了彎。

心中有了數的男人沒有猶豫,手起刀落,寒芒閃過,老婦人的腦袋和身子就分了家,一點不起眼的藍色光芒從老婦人斷掉的脖頸處飛了出來,被男人緊緊地攥在了掌心裡。

還沒來得及跑到男人跟前的屠二蛋像是突然失去了力量,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再也聽不見男人猖狂地笑聲,也看不見除了老婦人以外的所有東西,可紅色的東西卻漸漸蓋住了他的眼睛。

屠二蛋終於還是發出了聲音,像是要把整個肺吐出來一樣,沙啞卻又響亮,他瘋了一般撲向那男子,可那人卻絲毫不理會屠二蛋,攥在手裡的藍色光芒變成了一把猙獰的長劍,男人揮舞了幾下,大笑著向外走去。

撲過來的屠二蛋抱住了男人的腿,把他能想到的所有手段都用在了男人身上,可還是沒能讓男人停下哪怕半步,他就像是一塊爛肉掛在了男人的腿上。

男人一路拖著屠二蛋走到屋外,也許是覺得腿上的累贅讓他難以御器而飛,他低下頭來,狠狠一腳踏在屠二蛋的腦袋上,屠二蛋立刻就倒在了地上,可雙手還是緊緊抓著他的褲腿不放,於是又是一腳踩在屠二蛋的小臂上,隨著兩聲脆響,屠二蛋終於鬆開了雙手。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