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米亞傻掉,軟腳。

那惶惶然的表情太明顯,讓奉在威起了疑竇。“拉米亞,你可千萬別告訴我,她會突然消失不見跟你有關。”

狼狽地嚥了咽口水,笑得很艱辛,問:“如果有呢?”

他冷冷哼笑著。“那麼……你就死定了!”非常非常的肯定。

“那等我先立好遺囑再讓我死。”

“真的是你!”拳頭狠狠掄開。

“我哪知道是這樣啊!”拉米亞趕緊舉雙手投降,簡單扼要把昨晚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我發誓,我以為你只是戀妹情結髮作,我以為她只是為了你的錢,站在你好友的立場,我保護你,省得你被騙財騙色,這也是為了你好。”

奉在威聽完,面無表情,幽邃的眸深沉得教人猜不透意圖,唇角透著一股陰冷的笑,並不火熱,而是一股悶燒,即將大爆炸的前兆。

驀地,他行動了。

拉米亞趕緊跟在他的身後,進了一間房,瞧他走到梳妝檯前,利眼掃過桌面,抓起一張便條紙,上頭言簡意賅地寫著——我們分手吧。

分手?因為拉米亞的隨口說說,她就打算分手?

難怪她昨晚熱情如火,難怪她像只永不饜足的貓不斷向他索求,他還以為她已經愛他愛得死心塌地,原來不過是臨行前的最後溫存!

她也未免太瞧不起他的愛情,太瞧不起他對愛情的執著了?

“在威?”乖,冷靜、冷靜~

瞬間,他捏緊便條紙,再像陣風般地刮回自己房裡,抓起擱在角落的噴漆,毫不猶豫地噴向壁畫。

“天啊!”拉米亞一把衝向前,從後製伏著他。“在威,你冷靜一點、冷靜一點!”

“我很冷靜。”他唇角泛著自嘲的笑。

“你不冷靜,你要是夠冷靜,你不會失去理智破壞畫作。”這壁畫很有意境,他個人還挺喜歡的,若是他不要,就賞給他吧!

“這幅畫,是和她共享的,愛畫的人不在了,還留這做什麼?”他掹地發狂似地掙脫拉米亞的鉗制,瘋狂地噴黑四面牆,最後,還不放過書架上即將完成的油畫,屬於她的畫作。

拉米亞見狀,把畫護在身後。“你先冷靜下來,我可以以我的名字起誓,絕對把她找回來!”他現在知道自己搞錯狀況,也知道這幅畫可能是在威為愛而畫,當然不能讓這幅畫也滅頂。

“不需要。”

“你決定分手?”

“你不是很樂見?”又是冷冷的笑。

“我……我錯了,我知道道歉也沒用,所以你給我機會彌補,好嗎?”既然是他害人家分手的,他當然有義務讓他們重修舊好。

“沒必要。”

“有有有,絕對有其必要性,請務必給我機會。”見他垂眸像在考慮,拉米亞才微鬆一口氣,然而事情就發生在他放鬆的一瞬間——畫,被搶走,下一刻,被折成兩半……

他見識到奉在威的怒火了,第一次發火,媲美核彈。

“隨你高興。”丟下這句話,奉在威走了。

拉米亞在一大片的空白之後,視線落在被折成兩半的畫,頭痛地無聲哀嚎。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自作孽,不可活!

宣妍倚窗,瞪著早已復元到看不出傷口的指尖。

她不懂,怎麼會那麼痛。

她對痛向來遲鈍慢半拍,但是這刀傷,淺淺的,卻是痛入心扉。

奉在威曾對她說:“這樣不是很糟嗎?哪裡痛了都不知道,等到哪天你有感覺了,已經不是痛,是完蛋了。”

對啊,她也覺得完蛋了。

乾姐則告訴她,“你沒聽人說過嗎?痛是一種自我保護。你以前不覺得痛,是因為沒人保護你,你必須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