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是想成親了?”金執頭腦發熱,將她攬到懷裡,“想嫁我?”

他問得太過直白,顏如玉反倒不好意思承認了:“沒有的事,你別瞎說!”

“除了我玉兒還想嫁誰?嗯?”

又是這旖旎的尾音,顏如玉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她若不喜歡金執,如何會由著他夜夜睡在身邊。可名不正則言不順,金執對她再怎麼寵愛,這樣子不清不楚的關係還是讓顏如玉心裡有些難受。

“金執,我承認我喜歡你!”顏如玉道,“可我不想曖昧,不想一廂情願,更不想提心吊膽的,生怕下一刻你便會對我若即若離,而我連個怨恨的資格都沒有。”

“曖昧?”金執問,“什麼是曖昧?”

“就是男女之間態度含糊、不明朗的關係,是一種很特別的男女朋友關係,存在於友情之間,又超出友情之上。”顏如玉道,“花杉嶽的教訓我可記著呢!我不會再給別人那樣愚弄我的感情的機會,也不會讓自己再犯這種自以為是的錯誤。”

“友情?”金執抱緊了她,“我們之間從來沒有友情!以前不會有,以後也不會有。”

“那你到底什麼個意思嗎?”顏如玉簡直要哭了,“話能不能說完整?總藏頭露尾的,你覺得我能猜得到?”

“傻瓜!”金執安撫道,“誰要你猜了!你還小,等以後你就會知道,你我之間沒有關係就是最好的關係。”

“哼!”

“你好好休息,我回去睡!”金執走了,那幅畫被他一起帶回太尉府。顏如玉很難過:“說到底,你與花杉嶽也沒什麼區別。”

重陽過後,金執照例還是每天來探望顏如玉。有什麼好東西也最先往公主府送,顏如玉與他賭氣,怎麼都不理他。

羽七看得很難受:“主子,您為什麼不跟公主說明白呢?”

“羽七,這不是你該過問的事!”金執將畫掛在書房最顯眼的地方,旁邊是另一幅他珍視的畫。

愛而不得的還有風宇,本以為時間會淡化他對顏如玉的喜歡,可思念愈甚。她在船上猶豫的神色、她為救好友自己掉入水中的狼狽和她在橋上打完瞌睡後驚世駭俗的言論……還有河灘上那個短促的吻!

風宇每天閉門不出,埋頭摹畫。他盡力不去了解任何有關南朔和玉顏公主的訊息,可顏如玉三個字總是揮之不去。看到什麼都會想到她,風宇的心從未這樣不受控制!

“亂了!都亂了!”風宇又丟掉一張畫稿。

凌棲梧走過來:“什麼亂了?”

“你怎麼來了?”

“聽聞風公子閉門謝客,我這不是自找沒趣來了!”凌棲梧在他旁邊坐下,“這畫得挺好的啊!哪裡亂了?”

“太子殿下今天不陪你的棠兒了?”風宇放下筆,為他添了茶。

凌棲梧笑道:“棠兒睡了,我來看看你。”

“真羨慕你!”風宇道,“若是她只是顏三小姐,那該多好!”

“若是她心中有你,肯為你只做顏三小姐,豈不更好?”

“不可能了!”風宇悽然一笑,“很少有女人能擋住金執的魅力,她可不是個能免俗的人。”

“若長卿願意,也很少有你得不到的人!”凌棲梧道,“八千兵馬對十萬大軍,你依然自信滿滿,一舉解了秋水之圍,怎麼面對感情就這般沒主意?”

“若有一天你的棠兒跟北陵只能選其一,你又會如何抉擇呢?”

“我會護住北陵,也會護住棠兒。”凌棲梧道,“好男兒頂天立地,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何談保家衛國?”

“可她還不是我的女人!”風宇幽幽道,“興許永遠也不會是!”

“我記得小時候顧太傅佈置的功課很難,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