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我都感覺自己肯定做不好!”凌棲梧道,“你總是出色地完成任務,我向你請教方法,你問了我一句話。”

兩人異口同聲道:“問問你自己,你真的盡力了嗎?如果問心無愧,這便是最好的結果。如果你只是看起來很努力,就別自欺欺人,那樣你才會更好。”

“我知道了!”風宇道,“我不會放棄的,我還沒有盡到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爭取。若就此錯過,我會遺憾終身。我要去找她!”

“去吧!”凌棲梧忽然笑道,“其實我來找你還有件事兒!”

“護送花杉嶽回錦城?”風宇提前開口。

凌棲梧只能點頭:“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看在你解開了我心結的份上,我答應了!”風宇道,“不過先說清楚,路上一切要聽我安排,倘若因他不聽我的造成了意外,我可不擔這個責任。”

“這是自然!”

花杉嶽的安危事關重大,風宇親自護送他回錦城。一路上倒是太平,將人平安送抵錦關,花杉語和月聽塵親自來接人。

“風公子,又見面了!”花杉語笑語嫣然,錦城自古就出美女。花杉語的的確確也是個無比標緻的美人,說是天下第一美人也不為過。

“客套話就不多說了,畢竟大家都挺忙的。”風宇兀自往關外走了,“告辭!”

花杉語發覺自己在他面前總找不到說話的機會,大略像他這般才華出眾的人都是極具個性的!禮貌中透著疏離,和氣中帶著傲氣,這樣的男人,真的很吸引人。

風衛早在沽江邊候著,風宇上了船,倚在欄邊眺望遠方。他從腰間抽出白玉笛,又吹了一曲《長相思》。

船在陽光下搖搖晃晃地向朔方城駛去,這是風宇最沒有把握的一次行動。顏如玉是他人生最大的變數,既然要爭取,他就要做好承受所有可能的心理準備。

朔方城有金執坐鎮,還維持著表面的和平。鬱孤染重九時暗殺金執失敗,在鬱孤臺擔驚受怕了好幾天。見金執的羽衛一直沒有找上門來,他才慢慢地放心下來。只是一想到鬱孤顏與金執之事,堂堂南朔公主卻被一個佞臣如此侮辱,鬱孤染心內便抑鬱得緊!

太子妃柳氏見了,問:“既然太尉已經不追究,殿下為何還如此悶悶不樂?”鬱孤染想殺金執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每一次都是被金執一番恐嚇,繼而休整一段時間,又繼續為他的振國大計籌謀。

“奸臣當道!想我堂堂皇家公主,竟被他……”鬱孤染不忍明說,只重重嘆了口氣,“唉!金執誤我大朔啊!”

“殿下,臣妾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

見柳氏欲言又止,鬱孤染擺擺手:“有話直說便是!”

柳氏俯身行了一禮:“臣妾以為,金太尉是在護我大朔!我鬱孤皇族衰微,陛下一心修佛、不理政事二十餘載。先太子死了,北陵迅速壯大,又與花錦城交好。若無金太尉,我大朔早就被北陵、花錦鯨吞蠶食,哪會有現下天下獨大的繁庶。”

“本宮何嘗不知他勞苦功高!可你也看到了,金執濫殺無辜、野心勃勃。”鬱孤染道,“他大肆征伐錦城,等到他一統南地,下一步是不是就該逼宮了?”

“為君者,當胸懷天下!”柳氏嘆道,“說到底殿下心裡還是隻有你的皇族尊嚴。殊不知大丈夫能屈能伸,若金太尉真要反,他手握大權,早就反了!既然它一直未反,你何苦逼他反呢?”

鬱孤染拂袖道:“婦人之見!本宮若不早做打算,難道要等他反了再悔之晚矣!”

話不投機半句多,柳氏索性告退了。柳氏是監察御史的獨女,雖是女子卻胸有丘壑。可身為女子,她最不該有的便是丘壑。

方才柳氏的話倒是提醒了鬱孤染,金執雖獨大,但父皇哪裡他是左右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