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與山林野怪久處,沒有好的身手,別說是狩獵了,恐怕早就被野怪給吃了。說到底,這也是生活條件所迫,如果能安享晚年,有哪個老人家願意學習爬樹?

樹上的枝葉散得很開,但是有很多是長在比較粗壯點的樹枝上,阿託和霍格不用刻意爬到枝幹脆弱處採摘黃色的果粒,摘下來的黃色果粒也被他們二人放進了腰間的小獸皮袋子裡。漸漸地,他們腰間的小獸皮袋便被裝了個半滿,已有些鼓鼓囊囊的。

我在樹下看的百無聊賴,乾脆靠著樹幹坐了下來,看著頭頂被風吹的颯颯的枝葉,心裡則想著離去之事。

只是我剛坐下沒多久,遠遠地,山下卻是傳來了一聲模糊的叫聲。那一道叫聲叫的有點急,像是拉姆魯的聲音。我吃了一驚,就想趕忙站起來,哪知這次起身起得急了,本就無力的雙腿竟一下沒使上力道,身體又靠回了身後的樹幹上,我左手一扶樹幹,借力撐了一下,這才站起身。

但就在這眨眼的功夫,山下那道聲音又響了一聲。這一次我聽得真切,的確是拉姆魯的呼喊聲,而且這一聲喊叫剛才那一聲更加的急促,只是我不知道他叫的是什麼意思。

正不知所以,樹上的阿託和霍格卻是從樹上急速滑下,兩人神色慌張,從樹上滑下時不住地扭頭看著山下,似大為不安的模樣。我不禁憂心忡忡,待得他們兩人落在地上,道:“阿託,發生了什麼事?”

阿託眼神中充滿著驚恐,對我的話卻是不聞不問,斷斷續續的道:“快......快......快跑!”她也不等我說話,拉著我便往山下跑。

我被她拉得差點沒站穩,本來身體就很虛弱,能行走已經是不錯了,奔走卻還是做不到,況且此時我們還是朝著山下跑。被她拉著跑沒幾步,我已經腿軟了兩次,幾乎栽倒在地。

我一陣叫苦不迭,又不好朝她發火,剛想再說什麼,一旁的霍格已將我的右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和阿託一左一右,幾乎是架著我往山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