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黃捕頭道:“此人聰明的很,我們並沒有從他嘴裡問出魂爐的下落,所以才將他帶到這裡來的。”

這時,段老七忽的道:“大師兄,我總覺得這個小子有些古怪,中了我們的蠱術竟然還有力氣使出來。”

他嘴裡說的蠱術就是我喝下的那杯酒吧?想到那杯酒,我不由得再次暗暗後悔起來,若是換作以往我不會喝酒那會兒,只怕那杯酒我是不會這麼輕易喝下去的,至少我不會將酒杯裡的酒喝光。若是沒有喝光的話,我種的蠱毒就會輕一些,說不定我還有力氣反抗一番。

可是現在想這些還有什麼用,酒我已經喝了,人也被拖到了此處。

那紅袍青年手上一頓,將瓶塞塞住瓷瓶,轉過頭來看著我,道:“竟有此事?你們下的什麼降頭?”

黃捕頭道:“以木椅做引,下的是下等癲蠱。”

我一怔。以木椅做引,下等癲蠱?

什麼意思?難道只有我坐在椅子上,黃捕頭才能對我下毒?

只聽得那名紅袍青年道:“下等癲蠱足以讓一頭牛癱倒,你們倒是狠得下心來。”

我吃了一驚,怪不得我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體內的內力像是被禁錮住,沒想到這種癲蠱竟然如此霸道,足以讓一頭牛癱倒。黃捕頭雖然知道我的厲害,但這也太看得起我了。

接著,這名紅袍青年又道:“不過,他竟然還有力氣使出來,想來身上的力氣定是不小了,假如可以好好培養的話,應該可以育出一隻肥碩的母蟲的。”

我嚇了一跳,轉睛看了看那些正被關在鐵籠子裡的怪蟲,那些怪蟲正張著嘴,嘴上流出涎水,身下的蟲身擺的厲害。難道那紅袍青年要把我變成一隻怪蟲?

我渾身汗毛豎起,收回目光,不再看那些噁心的怪蟲。要變成那種怪物,這紅袍青年恐怕要先殺了我,取出我的五臟六腑吧?我看了看四周,這個地下洞穴裡除了我對面那道出口通向外面之外,洞穴頂部還有一個很小的通風口通往外面,可是那個通風口實在太小了,我怎麼能擠得進去?況且我現在沒有絲毫力氣,動都動不了,哪裡談得上逃?

體內的那團氣至今毫無動靜,我心裡早已焦急一片,連忙不再多想,沉下心自顧吐納。

這時,黃捕頭笑道:“前些天我與這個顧天比試過,他的劍法和身法著實了得,我不是他的對手,若是以他作為魂引的話,或許這次真的如大師兄所說,能培育出一個好的母蟲的。”

我心裡不禁惱怒。自從我回來,何時與黃捕頭比試過?黃瑾道,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會拍馬屁。同時我心裡開始暗暗自責起來,說到頭來,還是自己太容易受騙,看人看的不準。

常聽人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沒想到我竟然在此時此刻才深深地體會到這句話的厲害。

那紅袍青年點了點頭,道:“這人就交給我了,你們繼續去找魂爐,此物至關重要,一定要找回來。”

夏姓衙役道:“可是,大師兄,我們要到哪裡去找?”

紅袍青年道:“魂爐就在郴州城裡,這一點我還是敢肯定的,它與我的聯絡還未斷,應該沒有被帶出郴州城。你們三人莫要在此地耽擱了,快去找魂爐吧。”

夏姓衙役點了點頭,與黃捕頭和段老七一同朝紅袍青年抱了抱拳,道:“是,大師兄。”

三人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這個地下洞穴。這時,那名紅袍青年走到我的身邊,看著我忽的一笑,道:“閣下果然是好身手,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跟蹤夏師弟三人,我差點就沒有發現。”

我有些怔怔,我跟蹤黃捕頭三人時,這名紅袍青年在跟蹤我?看來應該是如此了,否則在八仙樓裡時,黃捕頭也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了。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身上無力,連開口